【我道侣修习了替生术】【】
这识文断字就是不一样,这周行虽然没说过岁数,看模样和自己也差不多,咋人家就知道这么多事呢?这庄里,自己也待了十几年,老爹在的时候,有啥事也要去商议的。自从老爹去了,这庄里的人,看待自己还真不错,周灿他们几个,和自己就像兄弟一样,几个家主,待自己就想子侄也不见外,可要商量大事,可能是自己年轻,从没叫自己参加过。这周行才来了多长时间,不但孩子们各个叫先生,连家主们,都称一声夫子,真是好体面呀。
人家周行昨天出的这些主意,打死自己那也是想不出来的,看那些词,又是保甲,公田分配,又是公仓救济的,这脑子里都装的啥呀,咋就那么一说,就这么在理呢?还有以后这庄里要成立团练了,别的自己帮不上忙,这要论身手、论箭法,拿自己可是头一把好手,不要说是为了山庄的好,就看周行兄弟,咱也要冲在前面,做这第一个团练。
看周行兄弟那样子,求自己去换点纸用,还有点不好意思。真是的,咱们是什么交情,我可是照顾了你一个月的好兄弟,你这人都是我领着他们抗回来的。这为庄里办事,用我点没用的野物,跑跑腿,还觉得不好意思。这不是和我见外吗?下次一定要和他说清楚,再这么见外,就是看不起我。
这周宝,不知道这纸是多值钱,有备无患,带着一张豹皮,两张最好的狐狸皮,挎弓带箭,拎着猎刀,兴冲冲的往山外走,周行说是要买纸,那可要上一个大镇子才行。这一路,最少也要两个半时辰才能到。
顺着河谷,翻石越滩,也就是吃过早饭没多久的时光,周宝就来到了官道。由此顺着官道,往北二十里,就是一个大镇子,以前去过几次,换买些食盐杂物的。周宝就这河水,吃点干粮,歇会喘了口气,继续往镇子走。这走了不到半个时辰,马上就是一个三岔口。
这三岔口,周宝来的这个方向,是去往三泉,往西北走,是兴元,往东北走,就是那个镇子。路上根本就看不见行人,就连平日偶尔看得到的一些庄子的炊烟,也是一丝不见。山还是那样的青翠,河水还是那样的流淌,只是少了人气,路边沟上,多了些破碎的旌旗和尸骨而已。
看看就要到三岔口,周宝走的急了,虽然天冷,仍然是一头的汗,周宝正要歇息歇息,路边林子里一声响亮,闪出二十来号人。有的张弓搭箭,有的手持长枪大刀,团团将周宝为主。周宝吓了一跳,定神看时,见是一群官兵,围住了自己,心里稍定。
那官兵为首的一个军官,黑黑壮壮,脸上左颊一道斜斜伤疤,显得人非外的凶恶。那人示意一下,一个官兵,上前取了周宝的猎刀,弓箭,和包裹。那首领仔细打量周宝半天,喝道:“你这奸细,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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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侣修习了替生术】【】
周宝赶紧拱手,行了个礼,回道:“军爷,这你可冤枉俺了,俺是这山里的猎户,这官道一年也走上多遭,可不是您老人家说的啥奸细。”
那军官他也是本州郡的人,听周宝的口音,还真不是外地人。不过,这王建当初,可就是从山南打进的四川,川军之中,汉中的军士也有不少。单凭这点口音,可不能断定周宝就不是奸细。这军官拿过周宝的兵器,看弓箭,都是自制的式样,和军伍中用的大不相同。那刀也是山民常用的猎刀,对周宝的猎户身份倒是信了三分。
“一个猎户,不好好在山里待着,这前面就是大军重地,你到这干什么?说!”
“军爷,俺们一个猎户,哪知道大军住哪呀,俺是往这前面镇上去的,拿这野物换点家用的。”
那军官听了,从军兵手里,拿过包裹,打开看时,里面是三张皮货。抖开看时,心里不由喝一声彩。那张豹皮,是一张金钱豹,单是豹身,从头到臀足有六尺,加上近四尺的豹尾,差不多将近一丈。这豹子想必正是壮年,皮毛厚实光亮,更难得的是,这整张豹皮,剥的极好,无一处破损。连箭洞都没有,夹损都没有,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那军官又打量了一下周宝,问道:“这皮货是你得的?”
周宝当初打这个豹子,可是废了很大的劲,花了好几天时间,寻找跟踪这豹子,后来埋伏在哪里,一箭射去,距离不到三十步,无巧不巧,没成想正从豹子的左眼设进去,一箭致命,这件豹皮毫发无损,那是相当得意的事,对着张皮货,也是爱惜的要命。要不是为了山庄的大事,又不知道那纸的贵贱,还真舍不得用这张皮子换。见那军官问,忙回道:“军爷,这确是小人用箭的。从眼睛进去,皮子一点都没破。”
那军官点点头,道:“你倒是好箭法。”又看看那两张狐狸皮,也是上乘,再看看那张豹皮,却是舍不得了。寻思道:“这张豹皮难得,要是献给将军,必然喜欢的了不得,肯定能提拔提拔,换个别人在这里喝风受冻。连这狐狸皮,也是上乘,看来这家伙还真是一个没啥见识的猎户,干脆就硬栽他一个奸细,把这东西和人一块押到大营,到时是死是活,就老子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