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治点燃一根香烟,并没有开口,只是沉默了一下,犹豫了许久,抬头仰望蔚蓝的天空,深深吸了口烟,随后说道:
“阿德里先生也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对吗?”
“你的身份,本就不是个秘密。”
一号淡淡的说道,向山治要了根香烟,平静的语气让人感受不到一丝起伏。
山治再次陷入沉默,连秘密都算不上吗,山治有点失神。
“那你那一刻,为什.................”
山治没有继续问下去,他觉得这是个无用的问题。
一号看着踌躇的山治,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最后一号还是开口了:
“你如果只是为了这无聊的问题的话,那我就走了。”
山治阻拦,还是犹豫在心,脑海中仍是当初一号的那一脚,仿佛是一个印刻深深的铭记在脑中挥之不去。
山治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了:
“你..........”
..............................
在当初山治昏迷,一股记忆涌上心头,宛如走马灯般展示在山治眼前。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山治不记得了,大概有十年了吧,那会他还是一个男孩,在他的父亲,文斯莫克·伽治的照顾之下,一直生活在杰尔马王国。
在他的印象里,父亲是强大,残酷的代名词。
父亲待他不好,因为他不同于其他兄弟姐妹一样拥有超凡的能力,用他父亲的话来将就是失败品。
直到有一天,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父亲将他和兄弟姐妹支开,独自接待了对方。
那时淘气顽皮的他无意间来到了会客室的外面,透着虚掩的大门,在那里见到了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父亲面前坐着的人翘着二郎腿,手极其随意的搭在沙发上,山治只是远远的看见对方有着黑色的头发,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这让幼小的山治那时候忍不住退后,但好奇心驱使下,他仍旧通过门缝窥视着。
之间父亲做的有些拘谨,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枭雄般的父亲,那个狂妄强大的父亲如此正经的坐着。
在父亲对面的男子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风衣,带着帽子的男子。
山治听不到他们在谈什么,只不过,貌似氛围越来越不妙,他的父亲已经站起来,面露凶色,这让山治替他对面的人捏了一把冷汗。
但就在这时,黑发男子身后的风衣男子动力,先是消失在原地,紧接着瞬移到了他的父亲面前,没有给他的父亲任何反应的机会,上去就是一脚飞踢。
文斯莫克·伽治,以武力著称的杰尔马王国的国王,被一脚踢飞,快速的一脚,让人措不及防,伽治直接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墙上,将墙直接撞破,但一旁的士兵居然无动于衷。
山治只记得当时他吓坏了,吓得连忙惊慌逃窜。
此后的日子他都在惶恐中度过,应该是他的父亲并没看见他,所以没来找他,但他知道,那一段日子,父亲被踢得在床上卧了几天,一直骂骂咧咧,但对于他们这些子女,这些事情,他是闭口不谈。
回忆结束,山治渐渐清醒。
此刻,山治看着面前的一号,当初的身影与现在的身影渐渐重合。
“当初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
山治求证着,眼神恳切,尽管他不想理他的混账父亲,但他就是想知道,当初的那个坐在沙发上的是不是阿德里先生,那个踢了伽治一脚的是不是面前的男子。
一号沉默一会,看着面前的山治。
“当初?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山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对方根本没可能记得。
“抱歉,是我草率了。”
一号看着山治,默默开口:
“如果你说的是以前我踹过你父亲一脚的事的话,那确实是我。”
山治一时间愣住了。
一号继续说着:
“那么,当初躲在门后,以为别人看不见的小家伙,就是你吧,文斯莫克·山治?”
“啊!你们怎么..........”
“也对。”
山治忽然释然,低下脑袋。
一号继续问道:
”那么,当初的小家伙有什么想说的吗?”
山治缓缓抬头,嘴角上扬开口道:
“谢谢你们啦,揍了那个混蛋。”
山治露出笑容。
一号摆摆手:
“我只是遵循着我家大人的命令而已。”
...........................
“山治,你回来了?你错过了不少好东西呢!“
“就是说啊,山治,你错过了不少好吃的肉呢!”
“路飞,你脑子里除了肉,还有什么啊?”
“喂喂,大家都好好相处啊。”
“哟吼,都闹腾起来!”
山治看着闹哄哄的众人,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随后加入了进去。
罗宾也察觉到了山治空空的背后,没有一个人,空荡荡的,但她什么也没说。
山治重新融入了这场派对。
狂欢了好久,路飞才反应过来:
“诶?一号大叔呢?”
“对啊,怎么,刚才开始就没看见过了?”
乌索普也疑惑道。
“就是说啊。”
“罗宾,你没看见吗?我以为对方一直跟在你身旁啊?”
罗宾摇摇头示意不知道。
此时,山治喝着酒,缓缓开口道:
“一号先走了,他让我晚点告诉你们。”
“诶?真的假的?”
“那都没有跟我们一起狂欢啊?”
山治看着罗宾的面容,没有在意其他人的话语,又默默喝了口酒。
之间罗宾表情淡定,依靠在窗子上,看向外面的月色。
之间在废墟之上,圆月之下是一个身穿风衣的身影,罗宾看见那个身影正向着罗宾的方向微微鞠躬道别,随后消失在夜色当中。
罗宾见此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