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义一愣,说:“应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吧。”
“三十年前,任啸任齐国兵部尚书,时放州叛乱,任啸仅带八百骑兵前去平定十二万叛军。谁都没想到,他能穿越那片堪称绝地的一百二十里沼泽,直接杀入叛军老营,取了叛军首领的人头。”男人睁开了双眼,难以看穿他的心思:“与现在何其相似?”
“任啸任罗刹关大将军三年,用兵战术向来以稳为先,虽说这样一来错失了不少良机,但也因此让我们对罗刹关这个王八壳子无处下手。”曹义犹豫了一下说。
“养兵三年,任啸是一位真正的名将啊。”男人感叹:“他用三年的时间让我们对他放下警惕,而后一剑刺出,直抵我荒州咽喉。”
“怎么会这么巧呢?”曹义说:“就算他真的那般心机深沉,也不会巧到和我们迎面碰上吧,只待我等穿过这片沙漠,即可与大军两面夹击,攻破罗刹关,任他任啸再怎么诡异狡诈,到时也无济于事。”
“我们运气不怎么样啊。”男人叹息说。
“大将军这是何意?”曹义愈发觉得诡异。
大将军今日这是怎么了,说话这般令人捉摸不透。
“报!”战马仰蹄,骑兵匆忙的赶来,被男人的亲卫拦住。
“大将军,哨子在前方不远处发现敌军!”
“你说什么?”曹义猛然起身,难以置信:“这荒无人烟的沙漠哪儿来的敌军?”
“千真万确,绝对是齐国罗刹关的军队,以骑兵为主,数量少说也有八九千!”骑兵着急的说:“他们身披重甲,看旗帜应当是齐国风灼营的骑兵!”
“风灼营是任啸手下数量最庞大也是最精锐的骑兵,神出鬼没,风灼营校尉是梁春秋,位列齐国十大名将之一。”男人说:“这一战,不可避免啊。”
“风灼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曹义脸色大变:“他们和我们一样,只是我们要去绕到罗刹关大后方,他们是要杀入我荒州腹地!”
曹义看向男人的眼神如看妖魔:“此事大将军是如何提前知晓的?”
“这重要吗?”男人站了起来,扛着银枪:“走吧,这一战,定生死。”
他看向天空,烈日依旧刺眼。
碛里征人三千万,一时回首月中看。
“诸君,随我死战!”
……
徐玉猛然睁开了双眼,只觉得后背一身冷汗。
他刚才做了一个梦。
梦见他成为了沙场上的将军,手握银枪,豪迈之气冲破云霄。
可当他从梦中醒来,正坐在狮心会总部诺顿馆的会长办公室里,空气吹着冷风送来清爽。
昂贵的地毯,十七世纪的法国名画,黄花梨木办公桌。
这一切都显得刚才那个梦境无比虚假,但他却感觉刚才那个梦境栩栩如生,仿佛亲身经历一般。
他喝了口水,强压下内心的激动。
“这到底是梦,还是我的亲身经历?”
徐玉揉了揉眉心,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