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后,陈若明少有神气地对丁婷说:“我带你去一个又靓又实惠的小店吃海鲜,再进去学校里逛吧。”
ZZ大学和G工大完全不同,这里的建筑大多是多层小楼,用瘦体红砖砌成,在温柔的路灯下,古旧典雅——这是一座跟夕阳西下一样美丽的大学,这更让陈若明感到扼腕。
陈若明和丁婷徜徉在这座恬静的大学校园。在校训前的绿草坪上,丁婷追着陈若明跑了起来,两个人像两只跳跃的鸭子,倒在了草地上。
丁婷翩翩起舞,空灵的歌声像一道七彩的彩虹,在装满秘密的房子四周旋绕,划出一道道精彩绝伦的光影。
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他们穿行过整个校园,从学校正门出来,坐上回G工大的公交车。
下了车,丁婷不想回宿舍,睁大了灵动的双眼看着陈若明,温柔地说:“我们再走走吧,反正明天不用上班,我不想那么早回宿舍,一个人好无聊。”
陈若明破天荒地点头同意,两个人绕着学校漫无目的地走,一路上丁婷永远有讲不完的话。
在路过一家旅馆的时候,她对着陈若明坏笑道:“你留意到门口站着的女服务员吗?穿着旗袍。”
“没有留意。”陈若明一头雾水,猜不到丁婷的小脑瓜子里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穿旗袍的女人最性感。旗袍的开叉是有讲究的,你知道吗?”丁婷忍不住发出咯咯笑声。
陈若明觉得丁婷笑得好邪恶,“不知道,有什么讲究?”
丁婷神秘地小声说:“如果旗袍的开叉高了,就表示这家旅馆会提供那方面的服务。”
陈若明看了一眼丁婷已泛红的小脸蛋,笑了笑,“哦,这样啊!那怎样才算开叉高了?”
丁婷以为陈若明会一脸鄙夷地看她,没想到他竟然主动问开叉的高度,胆子大了起来,“大概露到胯部,就算开叉高了。你留意到刚才那个女服务员的旗袍开叉到哪里吗?”
“没有留意。开叉到哪里了?”
“总之很高。”
“是吗?”
“你真的没有留意到?都快露出屁股了。是个男人的话,都会留意的。”丁婷快人快语。
丁婷的话不免让陈若明感到尴尬,陈若明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都是书上说的。”
陈若明很好奇丁婷到底看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书。虽然她在图书馆里霸了一个座位,看书的机会多得是,但按说图书馆不应该有这样内容的藏书。但也不好说,为什么正经的书就不能讨论关于旗袍开叉高低问题呢?
那晚,两个人在外面走了很久,回学校后,还一起在“山顶公园”,聊了一会,到很晚才回宿舍。
丁婷真的一点都不觉得累,反倒把一向身强体健的陈若明给累坏了。看来,爱因斯坦真的没有陪女孩子逛过街,陈若明想。
在跟丁婷出去几次后,陈若明发现丁婷真是一个“不着调”的女孩。
喜欢赖床睡懒觉,从来不会准时出现,每次还都理直气壮,心不跳脸不红。
坐车的时候,她除了说话,还是说话,从来不留意到站的播报,总是在最后一刻慌慌张张下车。
走到哪里,总要折下来一些枝枝叶叶,拿在手上挥来挥去,不爱护花花草草。
走路时从来不看车,特别是过马路的时候,乱冲乱跑,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总之,跟她走在一起,需要特别强大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