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川双手拉着酒樽,饮起来清冽的酒撒在了唇边,落在了涟漪的裙衣,看着阴柔的男人蹲在牢房边缘痛哭流涕声音嘶哑哽咽,他的双眼是那么那么无神,就像是一个深渊一样,快要被人给吞没。
她想要拉他一把,但是她发现自己似乎是那么无力那么倔强。
那一晚,两个人醉眼迷离,醉酒在牢房内。
她起身舞曲,一曲惊鸿蹁跹,酒樽举国头顶,双手玄空在半空之中舞动,如梦如幻,似乎梦中佳人游走游龙绘丹青、每走一步都似乎云袖生风。
顾西川垂眸,这才发现监狱司空灵地哼唱起来她从未听过的歌谣。
声音空灵又通透,但是却又如同高山流水缓缓而下。
……
翌日。
当顾西川被大牢之中叽叽叫着的老鼠吵醒,当她抬眸这才发现监狱司依靠着牢房门还在浅睡着,她靠近监狱门口,这才近距离地看着他的面容。
眼睫毛很长很浓密,像是一根长长的刷子,呼吸浅浅,顾西川就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就像是欣赏一个艺术品一样,在她的心中,此刻的他就像是她的弟弟。
弟弟。
一个阴柔的弟弟。
那也是一种独特的体验。
蓦然间,监狱司突然睁开眼睛,愣了一秒,又瞬间转身看着蹲在大牢里面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女人,咳嗽了一声道:“我?睡着了?怎么在这里?”
“昨晚你喝酒了,我们都喝醉了。”顾西川回答道,“你都忘了么?”
“哦,这样。”监狱司垂眸,晃晃悠悠地起身,抖落了抖落身子的灰尘,看着面前的慵懒而又清丽的顾西川,他一时恍惚,呢喃着,“喝醉了。”
喝醉了?
是,喝醉了。
监狱司起身,扶额感觉有些头疼,他在拼命地回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好像是喝断片了一样,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似乎什么也记不清楚了。
当他伸手揉着太阳穴,这才发现自己的双眼已经肿了。
“我的眼睛……”
监狱司回眸呢喃道。
“你昨晚哭了。”顾西川开口 “你叫格格这俩个字叫了有九十九遍,一边哭一边喊。嗯……我能冒昧问一下,那个人是谁吗?你这么难过的呢。”
“很冒昧了。”监狱司似乎被抓住了尾巴一样,转身回答道,“不用问了,我喝醉了,乱说的,没有那个人。”
“嗯。”
顾西川点点头。
“能给我拿点其他吃的吗?我好饿。”
监狱司指着屋内桌子上的干窝窝头,回答道:“大牢之中每一个罪犯,都是吃这个干窝窝头,饿不死就行了。你这个女犯人竟然还想要吃点其他东西?你的心真不小!”
“看在昨晚一起喝酒,我们那么愉快的份上,就帮我拿一点吧。”
顾西川恳求道。
桌子上的窝窝头的确是可以饱腹充饥,但是上面沾染了灰尘,刚来大牢之中,她撕扯着这些干窝窝头
监狱司转头,愣愣地说道:“有什么好处?”
“好处?你收获了一个一起喝酒的酒友算不算?”
顾西川皱眉,双手交叉在一起,显得格外灵动和活泼。
“然后一起喝醉吗?”
监狱司笑了出声,微微低头,裤子有些松垮细蛮的腰微微侧漏,露出来白皙的皮肤,还有若隐若现的线条。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