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并不能让人忘记想忘记的人和事,相反它能使人更加想念想忘记的人和事。平日只懂工作的男人,在酒的催使下,他的情欲往往最活跃。外表冷酷的季小北,工作号称拼命三郞,没有人见过他对哪一个女人动过情,说过爱,男女那些事仅存于生殖冲动,放纵的肉 欲。看着季小北喝得东倒西歪地跑了出去,完全不顾这重要的宴会,袁方大吃一惊。
“这下彻底完了,全线沦陷,是福是祸?这躲不过得情债。”男人最懂男人,当有一股不可抗拒的洪荒力量迫使男人做没头脑的事的时候,孽缘就来了,这份孽缘让他们忘记责任,忘记人言,不顾一切飞蛾扑火,精 虫上脑也罢,遇到真爱也行,走到那一步,结局只能听天由命,看造化了。
季小北根本不知道自身的现状,由着心走。借着酒劲来到了乔玉的住宿,这里毗邻古镇,是上海的第一大镇。古镇享有大家闺秀的风采,蜿蜒曲折的小巷,商贸云集,往来不绝,加上青砖黛瓦的明清建筑及众多的历史遗迹,更显得气势磅礴,乔玉完全被它迷人的人文景观所吸引,果断选择了此处。晚上七点十分,天没有全黑下来,卖食点的,工艺品的,衣类的,小饰品的,能挣钱的生意,在这条街道全能找到。休闲的男男女女结伴成行,或饮或唱,或买或顾,漫步在花岗岩石的街面,享受下班后的美好时光。季小北很喜欢这里的环境,虽然不是常客,一桥、一街,二十六弄,他还是很熟悉的,就算醉酒也能很快找到地方,他的心里能够准确检测到乔玉那里传来的信号,仿佛安装了一台定位器。
季小北敲响了乔玉的房门,咚咚的声音让他感到害怕,此刻,分辨不出是心跳还是敲门声,每敲一下他就会用手握住胸口,生怕一不小心让它跑出来,男人动起情来绝对比女人深,行为更加疯狂。
“怎么又是你。”
“怎么又是你。”
情景与上次情景完全吻合,开门的又是杨树青,此时两个男人可没有了上次的度量,保持君子风度,沉默,冷静,此时他们不约而同说出相同的话,语气蛮横,怒目相对,恨不得立马让对方在此消失。
“让开。”
“凭什么?”
“警告你,给我让开,立刻离开这里。”
季小北命令道,他用力推开门,试图甩开杨树青把门的手,杨树青死死地握住把手,不给季小北任何进入的机会。
连续几次没能把杨树青推开,怒火从季小北内心窜出,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猛一挥手给了杨树青一掌。杨树青没来及躲闪,拳头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血一下子从嘴角冒出,他慢慢用手背擦干,看了看手上的血,二话不说,也狠狠地反抽了季小北的脸。两人你一拳我一掌地抡着手向对方脸上抽去,丝毫不留情面,他们把这些年的怨气和醋味狠狠地抽打在彼此身上,也许只有疼痛才能减轻得不到的压抑。季小北恨杨树青是个伪君子,为了得到乔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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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手段,经过多方调查,原来寄给乔玉的信全让杨树青扣下,要不是杨树青从中作梗,乔玉现在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但从深处思考,如果娶了乔玉,或许季小北也没有现在的位置,现状又是一番天地,这种因果谁都无法把握,季小北仅想到乔玉本应该属于他,杨树青无论如何根本不配她。两个人的噼哩叭啦的打斗声惊动了正在屋里忙碌的乔玉,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看到满脸是血的两个男人,吓得她花容失色,刚煮好的咖啡从她的手里一下子摔在地上。
“你们在干什么?疯了吗?给我住手。”乔玉哭着喊道,上前抱住了季小北,摸着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心疼不已。
看到心爱的女人出现在面前,两人瞬间停下扬起的手,他们如斗败的雄鸡,耸拉着脑袋,不敢面对这种窘态。
“他喝多了,你好好照顾他,我先走了。”
杨树青深情地看了一眼周曼,知道在这里已经多余,乔玉看季小北的眼神从来没有对他出现过,那份关心,温情是任何事物掩盖不住的。他摸了摸生疼的脸,默默地转身把门关上,带着伤痛和失望离开了乔玉的住宿。这些年不管他做什么,始终走不进乔玉的心里,他知道她的心里住有季小北,任他想尽办法也无法打开那扇封闭的门。从见到乔玉第一眼起,他就爱上她,只是季小北的存在,让他只能在背后默默地喜欢,一厢情愿的爱恋比季小北的抽打还让他痛苦,他想放下,却一直放不下,季小北再一次的出现,让他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他不甘,不舍,他对乔玉的那份爱不比季小北的少,甚至更多,这份痛苦别人是无法体会,他恨老天,为何得不到东西还让他遇见。
杨树青走了,他们之间的怒火、战争也跟着灭了,季小北一下子瘫倒在乔玉怀里,像一个犯错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