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比她落的不知好多少……
“你不是不会么……”
“是不会。”
少年点了点头,那双润泽的凤眸含着明艳而温柔的笑。
“如果换个人坐在这儿,我肯定就不会了。”
他的话十分含蓄,甚至有故意推拉引诱她的嫌疑。奈何她明明已经察觉到了,却还是不自觉的好奇。
“所以呢?为什么是我你就会了?”
是我不一样么?
“因为我记得你所有簪花的方式,从我见到你的那天开始。”
一边工作,少年一边淡漠的说道。
明明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却让的心跳出现了短暂的失控。
因为她觉得苏肆在撩她……
只记得她?从见到她起就记得她?那是不是说明她很重要?他很喜欢……
等等,如果够恨她其实也能达到这个效果。
比如在自己把他赶出去的时候。
于是姜茶的笑容顿时就僵了,她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他将他准备好的珠钗一支支一件件的为她簪上。
他小心认真,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扶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
就像是在打扮他的娃娃般,眼底却是欣赏与眷念。
甚至让姜茶觉得有一丝病态的偏执。
因为当他将最后一朵珠花簪好时,他竟低眸吻了吻她的鬓发,而后顺势将吻落在她雪白的劲脖之上。
她下意识的想偏头,可她的脖子和人都被苏肆固定住了。
偏不了头,也逃离不了他……
她只能被迫坐在镜前,目光不知是羞愤还是颤然的望着镜中的自己,她惴惴不安,却又怦然心动。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可它们却被危险与刺激巧妙的结合在了一起,让她瞬间产生了吊桥效应。
毕竟以前苏肆亲她,她是看不见的。
她不是没想过闭上眼睛,可那样她就怂了,她不能怂,至少不能每次都怂……
可这样看着别人亵渎自己的感觉,实在是有些诡异,尤其是当苏肆直接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的时候。
她有些惊惧的想起身,可少年却直接摁了她的头。
此刻的姜茶也许并不知道,某些人曾不止一次想为她簪花,为她穿衣,然后随心所欲的做眼前这些亵渎她的事情。
他认真的期待了很久,为此殚精竭虑、步步为营,直到今天……
坐在少年身上,姜茶有些冷,又有些热。因为她明明穿好的外套竟在嬉闹间顺肩而落,让她有了一丝走光的嫌疑。
至于热,自然是被亲的。
所以她根本没工夫管自己的衣服是怎么掉的,只求某些人这突如其来的“练习”能早点结束,毕竟她还得出门见人呢。
门外,雾月、莫清荷与万顺三人等了好一会儿,一直不见自家两位主子出来。
正寻思着时间不早了,他们要不要敲门问问,便见那门自己开了。
只见那少女正埋头靠在少年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往门外走去。一直到上了马车,她才终于想从他怀里起身,以免继续被他摁头“练习”。
她雪白的脸颊有些红,那是这些古代妆品根本掩饰不了的色泽。
而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是眼前这个扣着她不放的人的锅!
“你,你放开我,我想自己坐……”
抬手推了推苏肆,姜茶想逃的意图简直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可任你意图再明显语气再坚决,只要大反派他装他看不见听不着,你又能怎么样呢?
你还能打他么?
一是不敢,二是舍不得……
于是咸鱼姜茶再次放弃了。
“阿肆,你再这样下去我可真要觉得你喜欢我了。”
往少年怀里一躺,姜茶不知是不悦还是遗憾的嘟囔道。
她确定苏肆听到了,可她却不知道他会不会回答。
终于,他答了。
“我是喜欢你呀,喜欢了你三年了,为你守……”
“为我守身如玉、洁身自好,为我痴为我狂为我哐哐撞大墙是吧?”
抬手捂脸,姜茶都快哭了。
“够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
说罢,她彻底的沉默了。
她有点委屈,因为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钓鱼的,结果这条木头鱼却给她背台词,让她既心酸又无语。
拿她的话来对付她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越想越委屈,姜茶直接抱紧了自己。
她不知道苏肆是怎么想的。
也许会觉得她很奇怪很好笑吧?姜茶默默地想着,可她却料不到苏肆的苦恼。
低眸望着怀中神情不悦的少女,少年沉默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明明那么认真了,你却总觉得我在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