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可以逃跑的心态,跟随着男人的脚步。
一路上植物把她划伤了无数条伤痕。
雨水打在伤口,刺痛如万只蚂蚁撕咬。
野人的追赶就是催命似的。
不管这个仪式的意义,野人要留下她是必然的。
现在被破坏,完全激发了野人的怒气。
后面传来如野兽的嘶叫,阴冷恐惧。
童谣的脚似乎被什么扎了进去,就停顿了了几秒又继续追赶男人。
鲜血直流也阻挡不了她逃跑的恐惧。
突然,男人拽着她跳入一个溶洞。
野人追上来,然后听着野人低吼的叫喊声越来越远。
夜幕沉暗的溶洞里,阴冷至极。
她满脸湿透都分不清是恐惧的泪水,还是雨水。
男人对她而言就像空气。
童谣蹲下来就哭了出来。
有压抑,有恐惧,有绝望,有重生,有茫然!
哭声歇斯底里,在溶洞回声衬托下……
极其侧耳。
但溶洞有个好处,声音不会往外传。
“你再继续哭,我耳膜快要穿了……”
男人很无奈,很无措。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童谣的哭声慢慢地收住,感觉好多了才抬头看着男人。
男人的脸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露出深邃英朗的五官。
“你…怎么会在这里?”
童谣很多话要问,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男人示意她坐下去,然后在口袋拿出有点发黄的绷带。
“我是一名跳伞爱好者,三个月前因为天气突变把我吹到这里。”
“然后,就意外掉落在这个岛屿。”
童谣绝望再次升级,他三个月都没有逃出去?
“我好像在哪看过你。”
童谣看着他在口袋拿出一撮叶子,直接往嘴里嚼碎。
看到他要敷到她的脚背,就本能地往后缩。
“这是消炎的,刚才跑的时候我顺手摘的。”
“跟你刚才喝的东西一样,因为你发烧了,他们给你消炎。”
童谣听着很蒙然,不过也明白“野人”很多野外生存能力。
即使他们不知道是炎症引起发烧。
但也知道,这个草药可以治疗发烧。
“我在普罗旺斯跳伞基地,见过你的照片。”
男人忽然说。
童谣惊诧地望着他,看着他又把多余的草药。
敷在手臂和小腿伤口比较深位置。
“你哥是童祁阳吧,他也是跳伞队的会员,萧峰有次处理你的新闻时,告诉我的。”
童谣松了口气,看来她是遇上好人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童谣担忧地询问。
有了一个伴,她的心也没有那么惶恐了。
“要换一个地方,这里是他们捕捉鱼的洞穴,他们只会固定几个地方。”
“没有去过认为是储备,除非逼不得已才会到新的洞穴捕鱼。”
童谣感叹,他在这里生活三个月。
已经融入野人的文化。
“刚才那个仪式是什么意思?”
童谣很好奇。
“一半是为祈祷让你好起来,还有一半……”
男人可以停顿了一下。
“族长的儿子看中你了,刚才也是结婚仪式。”
童谣惊恐地无所适从,那她要感谢这场大雨了。
当然,也要感谢这个男人。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童谣还是觉得他有点眼熟。
“我叫容祁然,也是一名摄影爱好者,说得俗气点,其实就是靠拍摄养活自己的。”
“容?你也姓容?”
童谣很惊讶,难道她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