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听到敲房门的声音。
钱老夫人这时候才张开了眼睛:“进来吧。”
一进屋的钱老爷就看到跪着的林夫人和钱氏,看两人摇摇欲坠的样子,估计应该是跪了很久。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和夫人,钱老爷马上为她两人求情到:“娘,您这是干什么呢,虽说她们当众这个……不对,但她们都是当娘的人了,您看启俊还在这,让孩子看到,让下人知道总归不好。”
钱老夫人当然不会真的让林夫人和钱氏一直跪着,但也想好好教训一下她们,所以刚刚一直没有开口让她俩起来,现在钱老爷来了,罚得也差不多了。
既然钱老爷帮着求情了,钱老夫人就没出声,只是默默拿起身旁的茶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知母莫若子,钱老爷心领神会,示意林启俊,两人分别把林夫人和钱氏扶了起来。跪得太久,猛一站起来,两人都有些踉跄,钱老爷和林启俊赶紧把两人扶到椅子上坐着。
钱老爷是个老实人,他率先打破沉默:“娘,钱氏和芙蓉都知道错了,您放心,我回去马上教训她们,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钱老夫人没有马上作声,而是慢慢放下茶杯,扫视了屋子所有人一遍,才开口道:“老大,你以为今天这个事情这么简单就能了结了吗?”
除了林启俊一脸凝重,其他三人都有些一头雾水,这罚也罚了,还能出什么事呢?
林夫人和钱氏可不敢问,还是钱老爷疑惑问道:“娘,儿子愚钝,请您赐教。”
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性子钱老夫人心里清楚得很,头脑简单,又耳根子软,偏偏钱氏也不是个识大体明理之人,一起过日子到没什么,要是走上仕途实在难堪大任,起初钱老爷在钱氏得教唆下,还不服气,硬是用钱打通了一条路子,去到了织染局。但真正进了官场,钱老爷哪里明白里面得弯弯绕绕,这不,都进京几年了,还一直在织染局一个小官的位置上徘徊不前。
倒是钱老太爷和她,老早接受了儿子能力有限的事实,所以钱老太爷和她才会出钱出力,卖力地扶持女儿钱芙蓉的相公林子然,要不然他林子然一个乡下教书先生的儿子,现如今也不可能坐到景州知府这个位置。
而,他们为什么那么卖力帮忙,目的不就是为了保钱家能长长久久的兴旺下去。
钱家织品能得皇家青睐,那是钱老太爷多年辛苦付出的回报。生意红火了,自然而然就会惹到眼红之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有个景州知府的女婿,旁人多少都会顾忌一二。
他们钱家和林家早就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惜有些人就是拎不清,她能不生气吗?她在时或许还好些,还能镇得住他们,可是万一她去了呢,也像如今这般互相拆台。也不用对手出手了,自家就先倒了。
可惜啊,以前她不是没说过,如今罚也罚了,钱氏夫妇还是什么也不懂,这让她如何能放心把家彻底交给他们。
思索一番,钱老夫人打定主意,趁此机会,是时候让大家明白家族兴旺法则究竟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