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对秦锁、秦林两人道:“锁儿、林哥,今日我们非装它500斤不可;也是对康大脑袋的回敬!”
“康大脑袋!”秦锁惊呼一声,随之啼笑起来道:“秦源爸你是说看园子的老头?这老不死真该扁他,说话就像放屁!”
秦源道:“老怂把着这方洋柿子地中饱私囊?”
秦林瞪着不明事理的眼睛看着秦源,问:“原弟你说老东西收了我们的钱装进自己的衣兜?”
“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秦源忿忿不平道:“就像我大伯那个货件秃多多,不过秃多多是叫花子卖余粮干积极;康大脑袋却是背靠大树苍蝇过去要卸一条腿!”
秦源说完上面的话看向秦锁道:“老不死刚才说昨天给你野马长缰绳是不是事实?”
“是事实啊!”秦锁直言不讳道:“他说每斤5分钱,30斤收了我一块五毛钱;我也没有过秤全都卖给铁路工人净赚10块钱!”
“如果是50斤的话你赚不了10块钱!”秦源张弛有序地说着:“但按照你摊的本钱计算是赚了10钱,一块五毛钱变成11块5毛钱还不是赚了10块?”
“锁儿正是这么算的!”秦锁欣欣然说着,突然呲呲畏畏道:“秦源爸,你说我们要装500斤;可那么大点架子车如何装得下!即便能装500斤,马家原那道陡坡我们也上不去啊!”
秦林接上秦锁的话茬:“是啊源弟,500斤如何拉得回去?要把500斤重的东西拉上陡坡除非在秦十二跟前借牛;秦十二是北院祠堂的和我们南院祠堂的人世来不合,不会把牛借给我们!”
秦林无意中提起秦骆寨秦家内斗的事,这让秦源很不高兴;秦源有点按捺不住地发了飙:“你两个是猪脑子吗?知道不知道留有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
秦源对秦锁、秦林一顿训斥,两人无言以对;秦源舒缓一下情绪道:“锁儿有编席织履的手艺,现在可以发挥你的特长了;至于如何拉上马家原的陡坡,那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秦锁一头雾水,痴愣愣盯视着秦源眨巴着有点歪斜的眼睛终于反应过来;嘻嘻哈哈笑了两声道:“秦源爸是想让锁儿编个帮框罩在架子车上?这是个好办法,可需要苇篾子;我们去什么地方找!”
“你就那么笨?”秦源色厉内荏道:“塄坎上到处是马莲草就不能代替苇篾子?”
秦林笑声呵呵道:“源弟这个主意好,要是给架子车罩上帮筐;拉一千斤恐怕也没有问题,可一千斤从马家原的陡坡拉不上啊!”秦林重复着秦锁前面的话。
“活人能让尿憋死!先编制帮筐,后面的事情再说!”秦源神情严峻地说着,扬扬手臂道:“你俩去拔撧马莲草,我看看洋柿子地那里好下手!”
秦锁和秦林找塄坎拔撧马莲草去了,秦源凝视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后悔自己声腔高了不应该这样训斥他们。
可谁让秦锁和秦林推荐秦源做三人中的头儿呢!
还在昨天拜完师,三人商量来五丈原拉洋柿子;秦锁和秦林便说让秦源当三人的头。
秦源说自己年龄小推荐秦锁,秦锁说自己是晚辈不能做头;秦源让秦林当。
秦林嘿嘿笑道:“林哥年龄尽管比原弟大一岁,但个头只搭原弟胳肢窝;天生吆鸡关后门拉狗取铁锨的货岂能做头?还是你做吧!”
秦源便做了三人的头,关键时刻秦锁、秦林果然没有主意求助秦源;秦源这个头做得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