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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花魁。”李景隆道。
“小公爷依旧是对奴家挂念不断,令奴家好生惊喜。”柯梦竹目光闪烁,抿嘴轻笑道。
“柯花魁乃仙子下凡,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我怎能忘怀得了呢。”李景隆也笑道。
“还不知我的诗能否打动得了柯花魁呢?”李景隆又朗声道。
柯梦竹笑吟吟地道:“小公爷请。”
李景隆环视堂下众人一圈,道:“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
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
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
啪啪啪...
堂下众人连声叫好,道:“好词,好词!”
“小公爷不愧是皇亲国戚,此词乃情之一绝!”
李景隆体会着这首词的余韵,道:“柯花魁还请作评。”
柯梦竹双眼灿灿生辉,脸色略显激动。
她果真是没看错人,不论是家世,或是才华,更是对她的那一份真心,李景隆都是她复仇的最好人选,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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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渐渐远去,林霄直立在拱桥上,面带微笑地望着消失在夜色里的那两个人,怀里抱着小香香。
“方子良,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娶蓝诗吧。”林霄对站在一旁的方子良玩笑道:“对了,你千万要想好了,要怎么和方伯伯解释今晚你来如梦阁的事。”
“呵...”方子良怼道:“你也替景隆想想今晚他来如梦阁,还成了柯梦竹的入幕之宾该怎么和陛下交代!”
“...”
一阵沉默后。
方子良又道:“我会想办法和婉儿解释的,至于父亲和陛下那里,我无能为力。”
“蓝诗的事...我会尽力的。”林霄怕方子良误会自己是在关心他,急忙解释,道:“你可别多想,我是为了老大!”
“我知道,因为我也是为了景隆,为了婉儿。”方子良是个读书人,因此对辈分特别敏感,所以他宁可不娶,也不能乱了辈分。
...
看着怀中娇弱无骨的美人儿,李景隆喘着粗气,毕竟是前前后后三十好几的老处男了,忽然间遇到这种刺激事,着实有些受不了。
柯梦竹见李景隆的神情,有些好奇,像李景隆这种常年混迹在各大勾栏的纨绔,此时怎会是如此腼腆,不经挑逗的模样。
可她哪里会知道,此时的李景隆,早就不是她所熟知的李景隆了。
柯梦竹看着李景隆俊俏的脸,一时间竟有些失神,红了脸,默不作声地给他斟了一杯酒,送到唇边浅浅饮下。
这是李景隆两生以来,头一回嫖,所以也有些紧张,老处男的他更是谈不上什么经验,见柯梦竹默不作声,还以为勾栏的姑娘就是这么个服务风格,于是也不作声,只是双手有意无意地徘徊在柯梦竹的柳腰上。
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就暧昧了起来。
“为什么不去老鸨准备的花阁,而是要带我来你的阁楼里?”李景隆问道。
“我不喜欢那里。”柯梦竹轻咬贝齿,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又道:“那里有许多人用过,我不喜欢我的第一次落在了那里,我想小公爷你也不喜欢。”
李景隆笑看柯梦竹一眼,道:“是吗?”说罢,双手环在柯梦竹的腰上,将其抱到床榻上。
酒渐浓,夜渐深,月渐明,两人相视一眼。
红烛熄灭,柯梦竹眼波如秋水,涟漪着情愫,轻轻钻入李景隆的怀里,十指相扣,气若如兰。
而在阁楼外,却有着一看客,她不动声色地从袖中取出自制的迷药蜡丸,轻轻捏碎,将纸窗捅出一小洞,丢入了阁楼里。
不大一会儿,柯梦竹与李景隆便带着笑意昏睡了过去,阁楼里弥漫着香若如兰的迷药香。
紧接着她便遁门而入,绑走了李景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