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信三人面面相觑
“算了,为师不问了,从今放弃过去的学习方式,一切听为师的教学方式。”
张信三人原本很欣慰,感动得眼眶泛红。但现在是心如死灰,颇觉得自己等人像是从了贼的良家女子。
“但为师丑话说在前头,为师不问你们的过去,如果在为师教书期间,你们若作奸犯科,休怪为师无情。”
“学生谨记。”
李景隆沉吟道:“既然如此,你们也别藏着掖着了,放榜结果如何,谁和为师说道说道?”
张信眼泛红,泪打在眼眶:“老师,学生落榜了。”
李景隆哦了一声,和他猜的一样,但没有关系,毕竟你是四年后的状元。身为张信的老师,李景隆想了想,还是要给他必要的安慰的,于是道:“不要垂头丧气,为师相信你,还有下一次呢,谁说就不成了?只要用心读书,就有机会,三年后咱再战。”
这句话,倒像个老师该有的样子。
随后,顾江和叶非说的就是喜讯了,两人全都中了举。李景隆心里美滋滋的,这要是精心培养,他还不得名扬天下,名震大明。
李景隆沉浸在他的幻想里,笑吟吟地继续道:“三分收获,七分耕耘,努力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却是要有高人因材施教,好生指导。”
张信三人觉得有理,三人家境不好,资质一般,全凭着刻苦才有了今天。反观当代的学士,也是资质一般,却有着名师指导,学问却比自己三人精湛得多。李景隆的话,张信三人很是认同。
顾江心喜,莫非李景隆还真请了高人来?又想到李景隆的婚约,难道是将方孝孺请来了?不禁道:“敢问老师,这位高人在哪里?”
张信和叶非二人,也下意识地左顾右盼一番,倒也想见见是哪位高人。
李景隆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亏得他脸皮够厚,总的来说还未翻脸,却是指着自己的鼻子:“这位高人,自然是为师我呀!”
“...”
张信三人彻底地震惊了。
“今日一整天,为师会为你们展开魔鬼复习。”
张信惊了,或许是他实在承受不住,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面色苍白。
顾江和叶非也眼眶泛红,湿润从眼角涌了出来。
天要亡我也!
近些时日以来本就荒废了学业,再加上他们资质一般,原本还想着努力还有一丝生机,谁料...
一切全完了!
拜了个李景隆为师,还要陪他胡闹,这样下去,莫说顾江和叶非二人明年的会试,就连张信三年后的乡试都过不了。哪怕是他们向天再借五百年,也没了希望,前途一片灰暗啊!
“老师,我们想自学...”
李景隆原本是想好声好气地教他们,但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那么,就只好霸王硬上弓,本色出演。
李景隆换上狰狞神色,用那一贯纨绔嚣张跋扈的气息说道:“少废话!从现在开始,没有为师的允许,不得出户!你们在这安心读书,为师不会害了你们,若你们不听话的话...”
李景隆歪嘴一笑:“陈生!”
在一旁的陈生应声道:“小的在。”
“他们不听话,你就替本小公爷教训他们!”李景隆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根铁棍,但却是异常眼熟,这就是李文忠教训李景隆用的那根铁棍。
张信三人目瞪口呆,而陈生听了李景隆的话,接过铁棍。
李景隆又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铁棍底下出孝子!陈生给我打!”
这话从李景隆嘴里说出,咋会这么熟悉?咦,这不是李文忠的话吗?
看来,李景隆真是李文忠亲生的,这都能遗传,无疑了。
“是!小公爷!”陈生掂量着铁棍,向张信三人走去。
就这样,平静的应天府却是被曹国公府的鸡飞狗跳打破了。
这一整日,李景隆全身心地投入到教育事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