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了,韩赟便命了小厮去办这事。
“可谁成想,第二天张赵二人便在自家睡着睡着就失踪,麻子也被人打死。”
青楼春暖,胭脂香粉的味道充斥着这里每一处,香风倩影隔绝的这处厢房,韩赟叹了一口气,一脸晦气的说着。
“我便让随从去记录了这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口头教训了一下便放走了。”
“麻子怀恨在心,夜半潜去二人家里杀了他们?”萧肃容听完了韩赟的话,唯一想到的便是这个可能。
可韩赟却摇着头,“不可能的,据张赵二人的妻子描述,卯时初张赵二人才都喝得醉醺醺的上床睡觉,可那个时候正好是村民们早晨挑水的时辰,那个时辰麻子在井边吐口水呢!”
说起吐口水的事,也难怪村民们发火,村头村尾各一口井,麻子为了报复张赵二人就去做出这事,其他村民哪里能受得了?
“要说这麻子,死得也不算冤,也不想想自己得的是什么病,没钱医治就算了,还想拉村民们一块下水,也算死得活该了。”韩赟喃喃的说着。
萧肃容拧着眉看着韩赟,心中总是有些疑惑,“麻子不可能没钱的呀,先前不是在长街上,玺扬阳那家伙扔了他一袋金珠吗?”
说起金珠,萧肃容豁然想起,他转头对苏青鸾说:“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从药方上到牡丹楼后门被打,麻子都以没钱示人,他的那袋子金珠到哪里去了?”
如此说着,萧肃容又顺藤摸瓜,“会不会是张赵二人抢了他的金珠,麻子不忿所以围堵在牡丹口后门?”萧肃容深觉自己然如神探附体,越说越起劲。
“如此说来,倒也顺理成章,麻子讨要金珠不成,反而被打,因此怀恨在心,跑去张在二人平时使用的那口井里吐口水,伺机报复,却被当时去挑水的其他村民看到,再次被打,回去之后不治身亡。”
萧肃容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如此说来也算是没有任何纰漏了。
可从头到尾苏青鸾都没有说话,她只看着萧肃容,问了一句,“那张赵二人去了哪里?”
萧肃容顿时语噎,“这不,正在查嘛!”
“你倒是有一点说对了,麻子分明有一袋子金珠,无论治病也好,打发张赵二人也好,都不至于穷困潦倒的地步,可从头到尾他都像是没有过这些金珠似的,难道……玺扬阳没有给他?”
“不可能,”萧肃容当即打断了苏青鸾的话,“玺扬阳那人我还是略知一二的,送出去的东西,出手非常阔绰。只会多,不会少,说是金珠,必定不差他的。”
苏青鸾听后,倒是一笑,“如此,那就要问问韩大人了。”
“问,问我作甚?我又没拿他的金珠,也不知张赵二人去了哪里?”韩赟不敢去面对苏青鸾的目光,这女人简直有毒,都说了这么多了还摆脱不了她的疑心。
“既然如此,那大人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谎?”
苏青鸾一句话,再次噎住了韩赟,也怔住了萧肃容,“他……又说谎?”
韩赟看着苏青鸾的时候,她的目中似有牵引,竟教人挪不开视线。
韩赟的额边有细密的汗珠微微冒出,汇聚在一处的时候汗珠便倏忽之间成珠落下,在肥胖的脸上蜿蜒下一道汗渍,也惹得韩赟脸上的赘肉轻微的颤了一颤。
“本官,哪里说谎了?”
“那如果金麻子与你有关呢?”苏青鸾反问道,“大人是否有说谎的动机了?”
韩赟顿了一顿,原本一副和稀泥、老好人的模样也阴沉了下来,他沉默了许久之后,“如何有关呢?”
“比如……”苏青鸾拖长了尾音,“麻子是你下令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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