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是它。”
“不是它!”
“不是它是谁?”
“是我!”白漓漓脸颊红彤彤,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白慕辰便不再与她争执,他饶有深意地盯着白漓漓,叹了口气,道:“你这样实诚,我该怎么办好呢?”
白漓漓捂着嘴巴,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白慕辰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还未回过神来,便被白慕辰拉着小手,离开了书房。
小白蛇不停地转圈圈。
【把人家放下来呀,人家还吊着呢,嘤嘤嘤……】
白慕辰将白漓漓拉到寝房,递给她一卷《异说》,指着“鲛人”那一段给她看。
白漓漓看着那些文字,越看越胆战心惊。
里面描写的鲛人泪能成珍珠,被人捕获后献给皇室,一生都在替王者治病,日夜啼哭,仅三四年便被折磨致死,死后被熬制成油,制作长明灯。
好、好可怜!白漓漓眼里带着恐慌,抬起头看向白慕辰。
辰哥哥这是要把她煮了吗?
可她不是鲛人啊!
“漓漓、漓漓不是鲛人!”白漓漓扁扁嘴,害怕地看着白慕辰。
白慕辰收走她手里的书卷,说道:“那一日,靖安受了伤,你入了夜翻窗进他房里,替他疗伤,可有此事?”
白漓漓看着白慕辰,没有回答。
“你不回答也没有关系,我都知道,因为那夜是我将你抱回来的。”
啊……原来,不是她自己走回来的啊……白漓漓呆呆地看着白慕辰。
“昨夜我假寐,你入了书房为我疗伤,我清楚地感觉到伤口愈合。”白慕辰继续说。
白漓漓听了,有些讶异,原来,昨夜白慕辰是假寐!大意了!
“你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变成珍珠,这是你的,却骗我说在河边捞的。但凡有点常识,都会知道,珍珠并非捞到的。”白慕辰取出一颗珍珠,塞进白漓漓手里。
“犹记得,初见你时,你不会走路,浑身嫩滑,很难抱起来。”白慕辰继续说,“你不会说话,不敢吃鱼,在陆地行动不便,在水里灵活自如,脚一蹬便能潜数十里。”
“你若不是鲛人,还能是什么?”白慕辰认真地问。
白漓漓生怕白慕辰将她煮了,便唯有乖乖地说:“漓漓不是鲛人,漓漓是锦鲤。”
她这个回答,直接让白慕辰愣住了。
原以为白漓漓会再狡辩一番,或者死不承认。
结果呢?这个小丫头一哄便说了出来,而且,她说什么?她说自己不是鲛人,是……是锦鲤?
她是鱼吗?!
人鱼不就是鲛人吗?
莫非她年纪尚小,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
“辰哥哥,不要煮了漓漓,好不好?漓漓不是鲛人,煮了不能做长明灯的。”白漓漓揪着白慕辰的衣袖,有些害怕地请求道。
白慕辰蹲下来,按着她瘦小的肩膀,问道:“谁告诉你,你是锦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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