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松玉将这定义为“独立特行”。
再加上男人身上的那种气质也超凡脱俗,确实扎眼极了。
巫溯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蔺松玉接触,以前他也只是远远的望着对方。
这个男人确实很优秀,但总是会出现在陆双身边这一点却叫巫溯很不喜欢。
蔺松玉看出巫溯盯着自己时,那种打从内心的厌恶,但视线微挪,放在了巫溯身侧垂着的手上。
巫溯整个人皮肤都偏白,像是墙灰一样那种不正常的病变白。
他手较清瘦,骨节根根分明,让人忍不住想到弹钢琴的那些人。
而此时这双手正拿着一把漆黑如墨的伞,伞做工精巧,从外观上就能一眼觉得漂亮清简。
伞面缀着数不清的水珠,顺着细缝由上往下滑落,打湿了地面。
蔺松玉看他衣衫上不沾半点儿水迹,不过发尾却湿透了。
这是一个很细节的问题。
饶是蔺松玉也想不出为什么对方只有发尾是湿透了的。
“你在这里等一下。”
蔺松玉突然撂下这句话,转身就朝屋内走去。
站在门口的巫溯愣了一下,没想到蔺松玉会这么突然的离开。
不过蔺松玉一离开,被他遮挡住的屋内的风景在半开的门前一览无余。
屋内简单清新的陈设以及沙发上卧躺着的女人。
巫溯黝黑的眼睛里倒映进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胸腔之中,那颗心脏开始一下一下加快了律动。
“陆双……”
他不自觉的开口,轻声喊出了这个名字。
只可惜陆双在屋内,压根儿听不到他那么细小的声音。
巫溯握着伞的手忍不住攥紧了,就好像捏住了自己胸腔里那颗不受控制律动着的心脏一样。
不要想了,她身边已经有了更适合她的人了,巫溯。
男人微微垂下了眼眸,细而密长的睫羽卷翘着犹如蝶翼一般轻轻颤抖。
就好像他心中的万千思绪,纷繁复杂。
蔺松玉走进屋内随口就问了陆双一句,“你有还没有用过的毛巾吗?”
陆双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如实答道:“有,就在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还没有拆封。”
蔺松玉明了的点点头,当做是回应。
陆双看着他快步去洗手间里拿了一条新毛巾出来,问:“怎么了?”
“那个人头发湿了,我给他拿去擦一擦。”
蔺松玉很平静的回答着。
陆双点头,忽然想起了今天突如其来下了一场雨来着。
那个人肯定淋湿了吧?
想着,陆双也从沙发上起来,“我那还有一些姜和红糖来着。”
虽然对方带了伞,不过打伞也有被雨打湿的时候,这很正常。
蔺松玉料想到她会这么说,“好。”
“要不你还是把人请进来坐坐吧,外面冷。”
陆双像是老夫老妻一样跟蔺松玉商量着。
蔺松玉犹豫了一下,开口:“那我问问他。”
“嗯。”
巫溯在外面等了一分钟左右,就见蔺松玉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方毛巾。
“给,你头发湿了,擦一下比较好。”
蔺松玉把毛巾递给了巫溯,言语平静的说着。
巫溯愣了好一会儿,没想到蔺松玉进去是为了他发尾处那点儿湿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