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家的双脚就像被黏在了地上一样,怎么挣扎也动不了。
沈碧看着眼前被束缚的吴管家,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双眉紧蹙,抚摸了一下被鬼拉痛的头皮。
她不敢多一丝懈怠,赶紧凑上前,朝着吴管家先是啐了一口:“老家伙,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害我?”
吴管家冷哼一声,侧目而视:“……”
如此狂妄自大,沈碧怒火中烧,伸手就是一巴掌,吴管家就像没事人一样,反而狂笑了两声。
不痛则笑,这是没感觉吗?
也难怪,他是鬼魂,根本就不是人。
这时啪啪两声脆响传来,斋奴在吴管家臃肿地脸颊上,每一侧都印上了一个黑色地五指印。
瞬时,每个五指印痕都爆开一条缝隙,从里面渗出大量地黑血。
斋奴并没有就此停手,右手一甩,从他地枯骨手里飞出众多黑色地甲虫,顺着吴管家五只印痕地缝隙中钻了进去
这时地吴管家摒弃了所有地狂妄,不停地嘶吼,双手抓住脸颊狠狠地撕扯。
沈碧对这种惨不忍睹地场面,本不想去注视,但有许多事情,必须要在这时趁热打铁:“吴管家,这种痛苦似乎要比你魂飞魄散还要不堪,我希望你能全盘托出,你们屡次三番为何要害我?”
“我说,我说,你们赶紧把虫子全部弄出去,我实在承受不住了。”吴管家地嚎叫地惨叫声,已经歇斯底里。
沈碧一个示意,斋奴伸手一抓,虫子全部消失地无影无踪,
吴管家摊坐在地上,后背倚靠在棺材上,整张脸血迹斑斑,呆滞的白眼球看向前方,若有所思:“其实,我们并不想杀你,但我的主人已经被他们控制在手中,我们只得违背自己得内心。”
当年,只因吴询丢失了藩国进贡的贡品,皇上一怒之下杀了吴家全族。
吴询乃至全族人都不服,他们迟迟不肯去投胎,目的就是想查出偷盗贡品的贼人到底是谁。
可是三年下来,由于鬼魂受到许多干扰,根本就没有查到任何有利的线索。
就在几天前,来了一个身穿黑袍蓑衣,身材魁梧,且看不清脸的人找到了他们,并许诺,只要吴询愿意替他杀一个女子,他就会把当年偷盗贡品的真正凶手告诉他。
吴询在生前就是一个品行端正的人,要他做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为了一个目的去杀一个无辜的姑娘,他说什么都不干。
黑袍衣没有达到目的,便恼羞成怒,用一种及其恶毒的咒语把吴询的魂体定在未知的虚空中。
并警告吴管家等人,如果他见不到他要的死人,就会将吴询永远仍在虚空中,连投胎做人的机会也不会有,
吴管家最敬重的就是吴询,主子受难,当家奴的定当在所不惜。
当晚,吴管家利用因疾病在三更一刻猝死在床上刘大娘,设计把沈碧‘请’到吴府。
本想结束了她的性命,但同样有着耿直心肠的吴管家,不忍下手,只得想到一个借刀杀人的计策,把刘大娘的尸体拖到吴府,与昏睡的沈碧躺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又从一处找到了已经撑死的乞丐,去县衙报官。
最后等到差役过来的时候,他又使用了障眼法以此迷惑众差役,让他们相信沈碧就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