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也确实不负所托,她在路上委婉的对陶岫烟道:“夫人,老爷好想很不高兴,您一会儿可要小心些。”
陶岫烟皱眉,不高兴?是还不知道事情已经被解决了吗?也对,消息哪里就那么灵通了,一会儿他知道后应该就能消气了。
她才一踏进厅里,一声暴喝便随着一物向陶岫烟飞来,“你还敢回来!”
虽然有了白草的提醒,但陶岫烟还是确确实实吓了一跳,被投掷过来的茶盏碎在她的脚边,还没等陶岫烟喊一句好险,那边沈弘文已经暴怒起身,抬脚要踹在陶岫烟身上。
陶岫烟被吓得连连后退,沈沐莲更是赶紧跪下抱着父亲的腿哀求道:“父亲,有话好好说,莫要伤了身子。”
沈弘文这才卸了力气,袖子一甩,又回到了位子上,他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沈沐莲,冷声道:“莲儿回自己院子去。”
沈沐莲担忧陶岫烟,刚刚要不是她拦着,父亲那一记窝心脚就要踹到她阿娘身上了,可见她父亲此刻有多气恼。
但沈弘文的话是命令,不容别人质疑,尤其他还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反抗简直是火上浇油。
沈沐莲看了看沈弘文,又担忧的看了看陶岫烟,最后在陶岫烟安抚的眼神中,才由着白草扶着她离开。
陶岫烟等沈沐莲走后,才开始应付起沈弘文,她故作轻松开口道:“老爷是不是听府尹大人说了今日的事?那全是两个小厮作恶,好在他们他们已经食了恶果,不会牵连到咱们的。”
本以为听了这话,沈弘文的怒气能消了些,却没想到沈弘文一脸疑惑道:“还有府尹什么事?”
问完之后沈弘文的怒气又涨了几分,呵斥道:“你们又在外面做了什么!”
不是因为别院的事,那是什么?陶岫烟也有些疑惑。
沈弘文那边已经怒火冲天,又将案上剩余的茶盏扫落在地上,刺耳的碎裂声吓得陶岫烟心也跟着狠狠一跳。
陶岫烟连忙将今日在沈东阳别院死了人的事告诉了沈弘文,人确实不是他们杀的,嫌疑也都推给了两个已经死了的小厮,这事儿也确实再牵连不到他们了。
听完还有这件事,沈弘文脸上冷笑,那些话骗一骗府尹也就罢了,哪里还能骗得了他!
“人真不是你杀的?”沈弘文确认道。
陶岫烟有些委屈道:“老爷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敢杀人呢?”
“呵!”沈弘文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份布帛,丢在陶岫烟脚边,怒道:“我看你敢得很!”
陶岫烟心知那布帛里大概就是今儿沈弘文如此生气的原因,她弯下腰将布帛捡起来,打开来上面原来还写了字的,红彤彤的一片还按了许多指印。
可陶岫烟越看眉头就蹙得越紧,越看到后面越是心慌。
沈弘文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那布帛上头写的欺压良民,侵占良田,私放印子钱,还逼死了好几人的事确实就是他的这位贤良的夫人所为了!
“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