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弘文在这种对自己有利的造势上从不吝啬钱财,这么多人看着,他的捐香油钱自然不是一句空话。
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这儿有座十分灵验的寺庙,跟着沈流萤的名声还有寺院名气一起往外传的还有昌平伯府家的小姐当日在寺院中长跪乞求,痛哭不已的事情。
见到的人都说昌平伯府家的小姐真是心诚,也不知道许了什么愿,竟愿意花费这样的心思。
听寺里小和尚道,这位可是天不亮就在了,最后那膝盖都跪肿了,丫鬟扶着才勉强离开。
但此时贺蓉蓉正在府里气得直咬牙,她不知道是谁打晕了她,还将她点了穴道跪在菩萨像下,但这一定和沈流萤脱不了干系!
耿六办事不力,被贺蓉蓉抽了十鞭子又叫来跟前回话,耿六说起那天晚上的失手,连忙解释道:“那沈家的小姐半夜不在屋内,我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回来,这才耽搁了,小姐饶命啊!”
贺蓉蓉听闻,眼睛眯了眯,道:“你说她深夜未归?”
“是!”耿六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肯定是去会情郎了!”
贺蓉蓉想的也差不多,大半夜出去连丫鬟都不带一个,肯定不是去干什么好事去了!
可惜昨晚没能抓她个正着,否则哪里能让她如此出风头。
且等着吧!她既然做了一次那就有下一次,总能抓着她!
贺蓉蓉吩咐道:“把这件事告诉沈浅茉,让她给我盯着些!”
另一头,沈流萤名正言顺的又回到了沈家,这里没有人是真心欢喜她回来的,所以沈流萤也没有呆上多久,就去了医馆那边。
琼花开门一见到是沈流萤,立马像来了主心骨似的,对她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快去看看小栾吧。”
沈流萤进门到小栾屋里一看,地上还留有血迹,黑色的鳞片沾着血肉都在地上,沈流萤想到了什么,她一把抓过小栾的手。
鳞片被小栾一片一片拔下,手臂上此刻已是血肉模糊,看着就疼,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怎么下得了这么狠的心。
小栾看着沈流萤,对她道:“拔掉就不是怪物了,可是、可是为什么它们拔不掉?”
沈流萤知道小栾的自愈能力,这可怖的伤口或许一夜过去就会恢复如初,这些黑色的鳞片又会整齐的覆盖在手臂上。
除了这些,沈流萤还不知道这东西还会不会造成其他的影响,那半张羊皮卷上的信息不全,藏书阁中或许会有线索,但她似乎还没有可以翻阅那一部分的权利。
沈流萤细心的给小栾包扎好伤口,承诺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将这黑磷去掉。”
转眼就入了冬,年关将至,各地的藩王需要回京述职,只是这里面不包括顾轻罗。
他自从六年前那次叛乱后,就不曾正大光明的回过京城了,而他给的理由也是冠冕堂皇得很,用西北边境一直虎视眈眈的土胡为借口,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强令他回京。
只是,沈流萤看着这个自从被揭穿身份后就一点儿也不遮掩的燕王殿下,此刻正坐在她医馆的躺椅上悠哉的喝着茶吃着果,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儿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