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马燕相视一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手里这东西。
盗墓分四大派系,发丘、摸金、搬山、卸岭,每个派系都有各派的专属辟邪之物,发丘有印、摸金有符,莫非我手里的就是摸金校尉所戴的“摸金符”。
摸金符是用穿山甲最尖利的爪子为原料,先浸沟在巂腊中七七四十九日,后埋在龙楼百米深的地下,借取地脉灵气八百天,一寸多长,乌黑甑亮,坚硬无比,符身携刻有“摸金”两个古篆字,有护身之用,极辟邪,当然主要还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要问我第一眼看到这东西,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我想到的是钱!
相传,摸金符原有九枚,在明朝年间被毁去了六枚,只剩下三枚流传了下来。这尼玛可是无价之宝啊!!要是卖了,那可够我们家吃几辈子的了。
司马燕咳嗽了一声,然后瞪了我一眼,估计是她知道了我想要把摸金符卖了的想法。
于是我尴尬的笑了笑把摸金符挂在了脖子上。
爷爷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这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他抽烟,他咳嗽了一声,显然是被呛到了,然后才讲出了那个改变他一生的故事……
爷爷是1950年生人,家里排行老二,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妹妹。爷爷从小身体就不好,隔三差五就要生病。
什么病呢?
滑骨病!
但这是过去的叫法,现在医学上,叫做“先天性软组织发育不良”。我爷爷浑身上下的关节,特别容易脱落,脱落也不会特别疼,再推回去就行了。
50年代末,那个时候家家户户基本上都吃不起饭,因为我曾祖父身份特殊更是被邻里街坊排挤,有好几次爷爷都差点被饿死。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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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食曾祖父总会那么生气。
但……
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我曾祖母后来被人冤枉偷了粮食,被一群大喊着“匡复正义”的人抓去游街示众。
其实在当时我曾祖母只是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但正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认定我曾祖母偷了东西。
爷爷擦去眼角泪水,一幕幕当时的场景在他脑海里浮现:“你曾祖母,心地善良,为人忠厚老实,怎么可能会去偷东西呢?就算偷了东西,作为母亲又怎么可能不分于自己孩子吃呢?后来你曾祖母不甘其辱,吊死在了家里的房梁上,连棺材都是用猪圈取下的木头拼成的。”
我将目光望向天空,尽量让眼泪不要掉下来。
是的,在广大群众眼里真相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好戏看。
(借某部电影的情节来比喻:大家并不在乎六子到底吃了几碗粉,大家只是想看六子自杀。)
言归正传,但即便是这样爷爷也从来没有放弃生活。
可是家里一天比一天穷,山上的牛皮菜也几乎被乡里的人吃光了。
后来为了减轻负担,我曾祖父只得忍痛将爷爷的两个妹妹从家里送出去。
爷爷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大骂我曾祖父没良心……
我没有经历那段历史,所以曾祖父和爷爷当时心里有多痛,我是体会不到的……
若不是生于那样一个时代,试问天底下又有哪个当父亲的会狠心将自己的骨肉送于他人呢?
爷爷道:“我那时还小,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后来就碰到了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师父。”
那时,爷爷原本是打算扒车去重庆,然后再找一份工作,自己养活自己,可半路就被人发现从车上给撵了下来。
到了晚上,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要知道,患有滑骨病的人可是受不得风寒的,再加上长时间行走,病症由此而发。
就在爷爷以为自己要死在这片荒郊野地的时候,大雪中忽有一光亮闪烁,待到那光亮越来越近,才看清楚是一个打着手电的人。
来人一身破烂的军大衣、头戴狗皮帽,起初爷爷还以为是山里伐木的“营地鬼子”。
那人说自己是山里的淘金客,一听说我爷爷的病症,忽然道:“不如这样,你给我当个学徒,以后跟我去山里淘金,一边淘金,一边治病。可行?”
爷爷大喜过望,心想、能学一门淘金的手艺,还能治病,这么好的事上哪儿去找,当即就点头跟那个所谓的金客走了。
可当爷爷拜完师跟着那人进了深山以后,这才知道,眼前这人哪里是什么淘金客,分明是个挖坟盗墓的!
当时爷爷就吓的大哭不肯干活,那盗墓贼揪着他的衣领,指着眼前狐狸洞一样的盗洞口,说道:“小子,要不是看你天生滑骨,我会带上你?乖乖听话,当了我徒弟,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的。”
盗墓遇到土层下有岩石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要是岩石过多、或过硬,遇到这种情况,那就只有练过缩骨功的盗墓贼才能进去了。
而我爷爷天生滑骨,将关节一推,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能钻小洞,跟缩骨功的原理差不多,刚好可以成为帮手。
爷爷那时才九岁,那盗墓贼凶横,他不敢违抗,只能听命依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