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百余骑匆匆冲入营中。
紧接着,一名威武的军官身着军侯制甲,气冲冲地朝大帐奔去。
钱堃好奇的尾随跟上,直到大帐门口,才停下脚步。
只听帐内传出一阵摔器物的声音,和一通怒吼:“都是废物!连个叛贼都抓不住!废物!废物!”
“给我闭嘴!若不是你强抢宋典的胡姬,他会反吗?”另一个雄厚的声音怒道,“你以为这里还是洛阳吗?我跟你来是为了驱逐胡虏,建功立业的,不是来给你当帮凶的!”
“霍强,难道你也要以下犯上吗?”
“哼,我们霍家只效命于大汉,不是你!”
“你……”刚才摔东西的人听到霍家,一下服软道,“霍军侯,你把剑放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你给我记着,往后少惹事,如若不然,我便阉了你!”
“曹某记住了,快把剑挪开!”
随后,“哼!”的一声,刚才进入的军官又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在门口偷听的钱堃,上前拦住那军官,道:“霍军侯,请留步!”
霍强怒视着钱堃,道:“何事?”
钱堃拱手道:“在下钱堃,是新任将军司马。”
钱堃?霍强细细打量着眼前的青年。毕竟他在洛阳的时候也有所耳闻,传说钱堃是一个颇有才华的贤人,与袁绍等青年才俊走的很近,还与曹操一同灭了蹇家满门,可惜在生死面前,终是投靠了阉党。
霍强一番打量后,心中怒火也平息了些许,便依照礼节,抱拳躬身道:“越骑军侯霍强,拜见钱司马。”
“霍军侯无需客气。”钱堃扶起霍强,又恭敬地作揖道,“您是霍骠骑之后,在下甚是仰慕已久。”
霍强见钱堃多礼,心中怒气又消几分,忙客气道:“钱司马言重了!霍某只是个小小的军侯,已辱没了先祖的盛名。”
钱堃道:“我刚才在门口,听到霍军侯的义正言辞,甚为佩服。我坚信霍军侯有朝一日,定能封狼居胥!”
霍强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看重,不免对钱堃起了好感。但随即想到他是阉党的人,便不想与他久聊,匆匆找了个借口,告辞而去。
等霍强走远,钱堃这才想起去拜会曹破石。
大帐内,酒肉器皿散落一地。曹破石却依偎在一名美妇的腿上睡着。
钱堃见此,故意一声大喊道:“曹将军!”
“谁?”曹破石从睡梦中被惊醒,不由大怒。但见来人是钱堃,便想起他离开洛阳时,他哥曹节的叮嘱:要礼待钱堃,让他为曹家所用。于是,他立马换成笑脸道:“原来是玄黄来了,快快请坐!”
钱堃拱手谢过,又忍着厌恶与曹破石闲叙一番后,就假借自己的随从还未安置为由,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