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张超明显是喝多了!
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
“小天,我跟你说!这人啊,就不能对他们太好,时间一长,他们就会觉得理所当然了。
只要哪次不如他们的意,他们就会说你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想问问他们,我哪里变了?变什么了?
一心一意的为着他们着想,为了大家东奔西走,最后却落得个如此评价。
小天,哥哥心里憋屈!”
张小天拍拍张超的肩膀,没说话。
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其实也是说张超,路是他自己选的,怪不了别人。
最后张超是被他船上的人接走的,走的时候还醉醺醺的说下次还要找张小天喝酒!
张小天笑过之后,也没有在意。
吃过饭之后,天色将黑。此时他们距离下一站口岸还有一段距离。这时船工也加快了速度,毕竟水上的夜晚还是不太平静。
张小天站在船头吹风,连小草在他旁边无聊的打着哈欠。
这水有什么好看的,还不都是一样,而且看久了还会头晕!
咦?那是什么?
张小天也注意到前方围过来的小船,神情一凝。
不对,情况很不对!
而刚刚还死命的在撑船的船工,这时也停住手,浑身颤抖的指着前方鬼火般闪烁的灯笼。
“水......水龙王!”
不是说水龙王只收过往商船的过路费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围堵自己?
再联想到之前在莳花馆的冲突,张小天摸了摸光滑的下巴。
“有点意思!”
心里却没有多少害怕的心思!
看着早早放弃了挣扎的船工,张小天也没有任何的不满。
人家不过是个临时工,连编制都没有,总不能让他来背锅吧!
这样太不地道!
没多久,水龙王的小船就把水面围的水泄不通,放眼望去,四周全是挂着‘龙’字的大红灯笼。
这时,就连大心脏的连小草都觉出不对劲了!
她问张小天,“小天哥哥,这些是什么人啊?围着我们干嘛!”
“水龙王!”
“啊?”,连小草一惊,“我们没有惹他们呀!”
张小天不屑的笑笑,“有人要他们来惹我们。”
几根挂着铁钩的绳索扔到了船上,勾住了船舷,几只小船借着力道靠了过来。
接着就是几道火把亮起,几个人持着刀来到张小天面前。
“你就是那个劳什子巡查使?”
“嗯!”
“那好,跟我们走吧!”
“行!”
几个拿刀的愣住了,合着哥几个来了个寂寞,手里明晃晃的钢刀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呀!
不是说咱大召国当官的都很有气节的吗?
就像勾栏里说书先生嘴里讲的那样,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命官’‘宵小’‘尔等’之类听不懂的话。
哪像眼前的这个小娃娃,若不是那两个带路的一口咬定人就在这条船上,他们打死都不会相信那个昏君会这样儿戏。
张小天见这几个人在愣神,有些奇怪的问到,“怎么了?”。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应道,“哦,没事,没事。”
“没事那就走吧!”
说完,张小天跨到了对面的小船上,后面是寸步不离的连小草。
“哦,对了。”,他又回头对船工喊到,“你先在这里停下,过几日再返回东阳!”
然后又对那几个拿刀的人说到,“你们看这样行吧?”
几人对视了一眼,考虑了片刻,然后对着张小天点了点头。
反正过几日,所有人也都会知道是他们劫了巡查使,这老头杀不杀都无所谓。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结果变故又生。
莳花馆的楼船就这样华丽丽的冲了进来,停在了张小天那艘官船旁边。
“卧槽!”
张小天一口老血差点就喷了出来!
你们都特么是猪吗?
别说你们这一船的手无缚鸡之力的青楼女子,就是滿艘的官兵也干不过十数艘分散在周围的这些小船啊!
蚁多咬死象了解一下!
张小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想把那个没脑子的莳花馆头牌拉过来揍一顿。
路人局里大家最烦的就是猪队友,而这娘们简直比猪队友还讨嫌,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他的队友。
等等,该不会是自己猜错了,这些人是那个娘们请来的吧!
不对,不对,不是她!
她应该没那么大胆子,对于她们这样面对富商和官员的行业,和官府作对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
这娘们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简称,有病!
莳花馆的这一下子,不但把张小天整郁闷了,还把水龙王的那帮人给整懵逼了!
你说你们一帮子做皮肉生意的,来掺和我们做人头生意的,这不胡闹吗!
得,都带走吧!
人多嘴杂的,转头一说出去,咱还跑得了?
就这样,莳花馆的楼船,从进场到现在,连个技能都没来得及发,就被团灭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张小天他们不用挤在臭哄哄的小渔船上了,兜兜转转的又进了莳花馆包间。
晴雨姑娘看着明晃晃的大刀,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颤抖着说到:
“你们一向是只收商船的过路费,其他的一概不理,如今为何要来抓一个路人?
而且他可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巡查使,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