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讽刺的问,“既然为官以学识为本,那么请问,浩阳先生现在官职几何?”
“你......!”,苏慈语塞,脸色也由红转青。
他要是能当上官,就不会窝在书院当一个山长了,虽说他这山长在和颂府也算是有点牌面,但是哪有一言定生死的官长来的痛快!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这小王八蛋尽往伤口上补刀子,太他娘的缺德!
同时心中也隐隐的有些后悔,不该急着找他的麻烦。
草率了!
至此,苏慈也没脸再纠缠下去,放了句狠话便结束了话题。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黄口小儿今后如何作为!”
张小天面不改色,轻蔑的回应到,“那我们拭目以待!”
“哼!”
此时,晴雨也在侍女的帮助下抱着琴登场!
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百褶裙,腰间一朵大大的绿色软烟罗系成的蝴蝶结。
如沐春风的笑容从一众大佬眼前掠过,眼神不经意的从张小天的脸庞挪开,却没有任何表示,仿佛两人毫不相识!
架琴,抚弦。
如玉般的葱白手指开始跳动,动人的音律四散开来。
在场的听得懂听不懂的都闭上了眼睛,轻晃着脑袋,陶醉其中!
清了清嗓子,晴雨便开始唱到:
“主人有酒欢今夕,请奏鸣琴广陵客。
月照城头乌半飞,霜凄万树风入衣。”
辅一开口,如空谷幽兰,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悠扬,再配上动人心弦琴声,直引来阵阵叫好。
特别是跟着家中长辈或者师长来长见识的一些年轻人,更是如同打了鸡血般涨红了脸。
眼前的这位丽人,满足了在场所有年轻人对于美好事物的幻想!
一曲终了,这位莳花馆的头牌起身对着众人屈身一福。
在座的大佬也报以热烈的掌声,邱文杰转头对张小天说到:
“张大人对晴雨姑娘的琴技可曾满意?”
“琴音绕梁,当三日不绝!不愧是冠绝清水湖畔的花魁!”
“哈哈,张大人满意就好!”
换了一身衣服的晴雨又回到了台上,这次她带来的是一段优美的舞姿。
看着台上翩翩起舞的丽人,张小天不禁生出一种惊艳的感觉。
婀娜轻摇的腰肢,张驰有力的身躯,再加上妙曼的身材,清新明丽的容颜配上一袭白衫,披散的青丝如同墨染一般。
手中的彩扇来回飘逸,宛若从梦境中走失的仙子。
随着音乐的变幻,仙子的折扇也时而合拢似笔写字作画,时而打开如剑挽花破阵!
特别是琴音达到最高峰的时候,,这位舞蹈功力也颇为深厚的莳花馆头牌也舞出了些许金戈铁马的意味!
一时间赢得了满堂喝彩,晴雨的铁粉们更是手掌都拍红了,只为心中的女神能多看自己一眼。
按照惯例,表演结束后会有一个简短的诗词会,最优者将会获得晴雨姑娘弹唱他作品的殊荣!
这不,一位学子率先当场作出一首新词,供几位大人与师长品鉴!
作词者叫罗锦城,青羊书院的三年级师兄,一手诗词很受同门追捧,书院的教员对此也是赞不绝口。
可以说,罗锦城算得上是书院的头号才子,和颂府学子的门面担当!
“急管清弄频,舞衣才揽结。含情独摇手,双袖参差列。
好!好!子玉的诗是越来越有你先生的韵味了!”
邱文杰毫不吝啬的对罗锦城夸赞到,怎么说他也是自己治下年轻一代的文人领袖,再加上这首诗写的也确实不错!
子玉,罗锦城的字,取自君子如玉!
不像张小天,连个字都没有,谁让他除了混过几年私塾,连个正儿八经的老师都没有拜过,哪里来的字?
再加上他出道即巅峰,从下县的一个不入流的小捕快,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巡查使,只至于大家都不知道他这位张大人还没有字号。
苏慈也露出一个含蓄的笑容,抚弄着胡须,微微颔首,“嗯,尚可!”
这就有点装逼的味道了!
罗锦城挑衅的看着张小天,躬身行礼,“张大人,您对在下的拙作有何看法?”
“嗯,挺好的!”
“呵呵,怎么个好法?请大人指点!”
“指点啊!”,张小天想了一下,摇摇头,“不会!”
罗锦城一听,笑容更加的讽刺了,他右手一甩,手里的折扇‘唰’的一下打开了,“大人回答的如此干脆,是看不起我等和颂府的学子吗?
还是说,您甘愿落得个不学无术的评价!”
张小天依旧不为所动,他目光深邃的看着罗锦城,语气平静的说到:
“既然大家都说你的诗好,那就是真的不错,我点不点评也不会让它增色多少!
至于看不看得起和颂的学子,我想,你们是最有发言权的。
如果你们自身的学识深厚,自然不会在意我的评价,如果你们水平浅薄,就更不用我来点评了,因为你们自己都没脸拿出来!
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便是如此!”
这一席话说的罗锦城哑口无言,好话坏话都让张小天说了,让他还怎么接?
“哦,对了!”,张小天食指点了点太阳穴,“我这里有一首诗,就送给晴雨姑娘吧!”
“那个......你过来一下!”
晴雨对张小天翻了个白眼,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呵,女人!
“我说,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