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曾经听便宜老丈人当时说的价格是三十两。
整整十倍的差价!
张小天和连小草互相对望了一下。
这得心黑成什么样,才敢给出一个如此高的价格。
张小天皱着眉头,满脸不悦的对身边的捕快说道:
“让你们的县令来这里一趟!”
“可是......”,捕快有些为难。
“你禀报了,来不来是他的事,你不去禀报,那死的就是你!”
“是,小人明白了!大人请稍等。”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兴许是巡查使的凶名已经传开,兴许是邱文杰交代过了,让他们好好配合张大人。
反正没过多久,南平县令姚文昊就匆匆的带着人过来了。
“张大人!”
“姚大人,你们县的水车造价多少?”
姚文昊愣了一下,这玩意你发明出来的,多少钱一辆你不知道?
“回大人,三百两!”
“三百两,三百两!”
张小天嘴里重复着,心中的愤怒却怎么也压不住!
“你知道,我当时造出这玩意,用了多少钱吗?
三十两!
你们的水车是金子做的吗?敢要三百两!
姚文昊,给我一个说法,不然你就把脖子洗干净等着坐牢吧!”
姚文昊一听不乐意了,他语气生硬的说道:
“张大人您想要什么说法?这水车要价三百两,您难道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神特么的我知道,我知道就不用喊你过来了!
“说!”
看着张小天不耐烦的表情,姚文昊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结果把张小天给整懵逼了!
“你是说,这多余的差价是给我的?”
“是给张大人您的!”
“这是谁告诉你的?”
“这......”
张小天走到姚文昊面前,低声说道: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没有拿这个钱,也不会拿这种钱。
我再问你一遍,这个话是谁告诉你的?”
姚文昊确认张小天没有说谎之后,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张大人!”
张小天直接被姚文昊给气笑了。
尼玛,当我是傻子吗?
还听错了!
此时已经是深秋,天气转凉,姚文昊的汗水却不停的往下掉。
张小天见他死活不肯说,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带着连小草准备回府城,向邱文杰询问此事。
马车一路颠簸,张小天的眉头紧锁着,心中思索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欺上瞒下。
要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而且府里肯定有人配合,不然这事行不通!
连小草他心情不好,便开口道:
“小天哥哥,你也不用太生气,等我们回到府城,一切就都明白了!”
张小天摇摇头,闷声闷气的回到:
“就怕此事不简单!”
见她面露不解,张小天解释道:
“这事没有府城的人参与是成不了的,关键是不知道有哪些人参与了,要是连邱文杰都有份,那就不好办了!”
“啊!不会吧!”
“不好说!”
气氛渐渐凝重起来,连小草也开始闭口不言,不过她的性子本来就跳脱,不一会便坐不住,身子也开始左右扭动起来,不时的偷看一下张小天的神色,然后又偷偷的扭动,如此反复!
南平县离府城不远,但也不是太近,总归是要走个两个时辰的,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大半年了,他始终还是难以适应这种没有减震的座驾。
每次长时间坐车都会浑身的不舒服。
就在马车行驶至荒林之时,意料之中的意外发生了!
一根带着呼啸的破风声的箭只钉在了马车之上,“哚”的一声响,马匹因为受到惊吓而嘶叫起来,连小草瞬间弹起,抓住张小天从马车的另外一端填了出去。接着便是下雨一般的箭簇凄厉而至。
赶车的车夫死了,拉车的马匹没死,不过也快了,它的身上顺着箭孔不断地往外涌出暗红的鲜血,四肢不停地抽搐着,仿佛做着最后的挣扎!
这个时候才正真体现出了连小草的功夫,一把长枪被她舞的水泄不通,不停地打掉飞来的箭只,且战且退,等到二人进到身后的丛林之后,世界仿佛突然安静起来,只剩下虫鸟的鸣叫。
看着挡在前面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处子幽香,张小天有些感动,又有些郁闷!
急促的脚步伴随着踩碎枯枝的声响从前方传来,连小草紧了紧手中的长枪,低声说道:
“别出声!”
随即便朝着侧边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