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一脸郁闷的看着飞腾出去的小丫头,伸手张了张嘴,又哑然失笑!
虽说自己跟她相比,身手不值一提,可那也是相对来说的,起码比起大多数的人,还是能走上几招的!
丛林里不时传来零星的惨叫和兵器的碰撞声,看来小丫头也不是个莽撞的人,懂得利用地形各个击破!
他紧了紧手中的匕首,这是来到和颂府之后,张小天特意去铁匠铺打的,在没有趁手的武器时,权当过度一下。
悄悄的循着打斗声过去,一名黑衣人把弓箭背在了身后,抽出长刀,向四处张望。
张小天没有动,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他还是懂得,到时候把人都召来就得不偿失了!
黑衣人越来越近了!
他的手微微颤抖,肌肉开始紧绷!
就是现在!
张小天抿着嘴,调整呼吸,一个闪身出现在这名黑衣人面前,趁着他愣神的一刹那,匕首扎进了脖子,接着张小天便捂住了黑衣人的嘴,一击致命。片刻之后,才轻轻的把已然死去人放倒在地上。
远处,像是回应张小天一般,“啊......”的一声惨叫,小丫头又收掉了一个人头!
“退!”
黑衣人头领见势不对,瓮声瓮气的吐出一个字。
枯枝与杂草被踩踏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随即便渐渐远去,树林里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躲在大树背后的张小天等待片刻,确认刺杀的人都走了以后,才悄悄的站了出来,把匕首插进长靴。
之后,连小草也从旁边的树上跳了下来,脚步轻盈的落在他面前。
看到张小天扒开黑衣人的面罩,她轻声问到:
“小天哥哥,这些是什么人?”
“应该是与刚才南平县的水车有关!
走,先回去再说!”
路过死去的车夫面前时,张小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
邱文杰正在处理公务之时,师爷来报,巡查使张大人到了。
他放下公文,急忙起身迎接,见张小天和同行的手下一身血污,很是吃惊。
一问之下,才明白原来是遭遇了刺杀!
邱文杰闻言大惊,差点没站稳。
巡查使初到和颂,还没来得及过问公干,就遭到刺杀,说他没有问题,只怕是谁也不肯相信的。
接着张小天又把南平县的事情说了一遍,知府大人的脸色更苦了。
这明显的就是想杀人灭口啊!
知府府有人假传公文,意图杀害巡查使,这......他这个知府怕是没有以后了!
随着消息的扩散,整个府衙都快速的运转起来,召集人手,抓捕当时去发公文的捕快,封禁水车的制造铺。然后,一队人马不停蹄的直奔南平县,准备押解姚文昊回府衙!
消息的回馈一条条传回来,传公文的捕快今日沐休,待同僚们赶到他家的时候,发现被人杀死在床上。
而木匠铺根本就是一问三不知,他们给出的价格就是三十两,收到的回款也是三十两一架。
最后夜晚时分,去往南平县的人手带回来的消息更是让人不安。
发生刺杀的树林,尸体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车夫死不瞑目的倒在路边。
南平县令姚文昊,在家中上吊自杀了,只留下一封遗书。
遗书上写着他一时鬼迷心窍,见财起意,私自提高了水车的价格,用以贪墨,最后自觉有愧,便以死谢罪!
张小天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因为其他县调查出来的情况也是这样,三十两的水车,被下令收到了三百两。无一例外,都是下公文的捕快口头传达的。
难道说所有的县令都是鬼迷心窍了?
事情陷入了僵局!
不过有一条消息引起了张小天的注意——制造水车的作坊幕后东家是童老的侄孙子,童晔。
“把童晔带过来问话!”
邱文杰却制止了他,原因很简单,打狗也得看主人,童老的侄孙子,那也是孙子,动不得!
张小天的眉头蹙起,思索片刻,然后说到:
“那这样可好,我们以拜访的名义,去童府一趟,顺便询问一下作坊的事情!”
邱文杰考虑了一下,感觉这样操作应该没问题,便点头答应。
“我和你一起去,就当是我带你去认认门。不过,你千万要注意言辞,童老以前可是大学士。”
要不是看邱文杰一脸的坦诚,张小天还以为他是在内涵自己呢!
而更让张小天不爽的是,知府大人居然还准备了礼物。
虽然花不了几个钱,可咱是去问案的好不好!
你这样,有点难搞哦!
不爽归不爽,童府还是得去,反正礼物又不是他买的,至于邱文杰带去的东西,是私人掏腰包还是走的公账,就与他无关了!
门口投完拜贴,没等多久,童府的管家就急忙走了出来,恭敬的礼让他们进屋!
没有电视里演的狗眼看人低的门房,也没有硕气指使的管家,至于有几分原因是因为来者是和颂的父母官?就仁者见仁了!
童章了来的很快,大抵有一根烟的功夫吧!这位致了仕前任副总理就不急不缓的来到大厅。
邱文杰起身介绍了张小天,然后就是毫无营养却又跳不过去的互相恭维环节。
寒暄过后,邱文杰便小心翼翼的说明了来意,不是他怂,只是官场上混的,谁还没有个后辈携进啥的,一不小心就会踩着雷!
邱知府的话一出口,童章了的表情突然凝固,仿佛没想到邱文杰会问案问到他头上来。
虽说目标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不成器侄孙,可那也是他童府的人,打的是他童章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