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无所谓抬不抬手。”
“不过,我有一事想请教一下童公子。”
童立新愣住,疑惑的看着张小天。
“是这样,昨晚童公子去了哪里?”
“我……”
嗯?
童章了皱了皱眉,这混账,指不定又是跑到哪里风流去了。
“童公子!”
“我不会无缘无故的问你这些,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昨夜……我去了莳花馆。”
“去莳花馆做什么?”
“见一个人。”
“见谁?”
问答越来越快,张小天根本就不给童立新思考的时间,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下意识的回答。
审讯的要素之一就是,越是不经过思考的回答,往往都是最接近真实的答案。
“吕先生。”
“具体叫什么?”
“不……不知道。他没告诉我名字,一直自称吕先生。”
又是一个只有姓氏,没有名的先生。
这让张小天想起华莱县的那起灭门案。
那队人的首领也是位先生,姓秦。
现在应该在京城的大牢里接受审讯吧!
而且那个秦先生的幕后就是张小天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现在又出来一个吕先生。
直觉告诉他,二者应该有关联,而且说不定他们和丛林的那次刺杀也脱不开关系。
忙忙碌碌十几天,终于有了些眉目。
张小天也是松了一口气。
不怕事情复杂,就怕没有任何的头绪。
找到线头了,再乱的麻也有解开的那天。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没……没说什么……”
“你撒谎!”
张小天猛的一拍桌子,把童家爷孙吓了一跳。
他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死死的盯着童立新。
“知道我为什么不收你们的银票吗?”
“因为你的事我兜不住,我也不想兜。”
“你都让人刺杀我了,还想让我放你一马?”
“童立新,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童立新一听,脸色顿时苍白无比,他颤抖着哭喊道。
“没有,大人,不是我干的!”
张小天看了童立新一眼,接着说道。
“而且你和那个吕先生昨晚怕也是商量着再一次刺杀我吧?”
“童立新,人家那是无根的浮萍。如若事不可为,拍拍屁股就走了。”
“你呢,你往哪里跑?”
“再说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偌大一个童家,足够拿来顶你的罪。”
这一下连童章了都慌了,老来成精的他怎么会看不出张小天说的都是真的。
这混账东西居然真的串通了外人来刺杀朝廷命官。
童章了也是做过官的,他很清楚刺杀官员的后果有多严重。
官场的规矩就是,无论多下三滥的手段你都可以用。
可以污蔑,传流言,哪怕急眼了你当面骂他爹娘也不是不能。
唯一的一点就是,不能干掉对方,那是皇上的权力,懂吗!
所以哪怕是政敌,也不敢随便去刺杀对方,因为你这是坏了规矩,动了皇上的权力,结果就不言而喻,赤阳大人会亲自找你谈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逆子,你到底还瞒着我做了什么?”
“祖父……我没有,不是我派的人。”
“是吕先生,是他。昨晚他找我也是为了刺杀张大人。”
“你……,你……”
童章了指着童立新,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忽然两眼一黑,倒回在椅子上,捂着胸口,艰难的喘着气。
“啊!祖父……,您别吓唬我啊!祖父……”
张小天一把推开童立新,把童章了的衣服解开,敞出胸口。
“别挡在前面,你去找把扇子!”
童立新这才惊醒,慌忙去找扇子。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童章了才悠悠的转醒。
他看着给他扇风的张小天,又瞟了眼傻站在旁边的童立新。
高下立判!
“唉……”,童章了长叹一声,仿佛老了好几岁。
“张大人!”
“如今我也不求这个逆子能有什么出息,也不求大人放过他。”
“我童家只有这一根独苗,打小他祖母,母亲就惯着他,所以就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子。”
“但是,请大人明查,新儿绝不敢参与刺杀大人的事。”
“也请大人给童家留个香火,老朽感激不尽!”
“童老不必客气,你我之间本无恩怨,也就谈不上放过不放过。”
“不过我可以给您一个保证,如实的查案,如实的上奏,不偏不倚。”
“至于结果,我不敢保证!”
童章了闻言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艰难的向张小天鞠躬。
“如此,老朽多谢!”
张小天连忙扶住他,“童老言重!”
“不过童老,人我要暂时留在府衙,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随时来探望,顺道送些衣物吃食。”
“老朽明白,人我就留下了。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见谅!”
张小天躬身道:
“童老客气!恕小子不远送了。”
“大人留步!”
茫然无措的童立新看着远去的祖父,有心想嚎两嗓子。
可看到张小天似笑非笑的眼神,就又识相的闭上了嘴。
“走吧!”
“去……去哪儿?”
张小天朝那边努了努嘴,“大牢啊!”
“啊?真要去大牢啊!”
“大人,能不能不去?”
“我有钱,我给你银子!”
张小天被这货给气笑了,他用力的踢了童立新屁股一脚,大喝道,“别废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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