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其他学子,他语气平和的说道:
“此言也与诸位共勉!”
平淡的神情与刚刚英气勃发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一席话,引得教员们深思起来,苏慈此时也好转了许多,嘴里喃喃着。
“自身不正,何以育人?”
“自身不正,何以育人!”
士兵们对他的这些鸡汤听不太懂,却独独觉得那句‘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说到他们心坎上了。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日后改了就行,啰里吧嗦的太烦人。
…………
…………
秋风凉凉,月影婆娑。
张小天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房间的陈设。
这是一间标准的教员居舍,集办公休息于一体的单人间。
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旁边一个大大的书架,后面是一张床,用竹帘隔开。
简单,却饱含着书卷气!
连小草百无聊赖的倚在门框上,呵欠打的眼泪都出来了。
小丫头一直跟着跑来跑去的,也是累了。
“后面有床,你去躺会!”
她看了看竹帘后面,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随即便坚定的摇摇头。
张小天见状,起身扳过小丫头的肩膀,从后面推着她,走向竹帘,嘴里说道:
“乖,去休息会,再说门外还有人守着,我不会有事的。”
连小草感受到小天哥哥呼出的热气,打在她洁白的颈脖上,心脏顿时不争气的慌乱起来,小鹿乱撞一般。
脸蛋红扑扑的,像喝了酒似的,热的发烫。
纯情的如同华莱城北漫山遍野那不知名的小百花,清纯又可爱。
全然没了平日保护张小天时的凶狠。
“张大…………”
进门的士兵陡然看到这辣眼睛的一幕,觉得菊花一紧。
早就听说这位巡查使不喜女色,只和他的这位不知道是谁的小哥形影不离。
就连最近传遍和颂的《咏舞》也随手送给了晴雨姑娘之后,便没了下文。
换做寻常人,只怕是早就借故缠着那位莳花馆的头牌,就算不能一亲芳泽,那也能日日见面。
耳鬓厮磨之下,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这位连小哥看起来确实有些眉清目秀…………
想到这里,士兵打了个哆嗦,使劲摇了摇头,把这个不合时宜的念头甩了出去。
军营里全是汉子,这种苗头还是不要出现的好,不然很容易菊花残,满地伤。
张小天把小丫头安排躺下后,放下帘子,转身问道:
“什么事?”
士兵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答道:
“大人,有人来检举了!”
张小天不奇怪,坐在桌前,拿过纸张摊开,提起笔蘸着墨,说道。
“叫进来吧!”
士兵拱手出门。
......
......
片刻之后,士兵带着一名学子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坐!”
张小天指了指桌前的板凳,这是他特意吩咐人寻来的。
学子有些紧张的坐在他面前,手指不安的摩挲着。
“不用紧张,我们的目的是找出和吕先生有勾连的人,平时和他的人情往来是没关系的。”
听到张小天的话,这位学子明显的松了口气,连忙说道:
“多谢大人!学生就是平时与他们参加过几次文会,其他的就没有参与。”
“嗯!”,张小天点点头,“姓名!”
“啊?”
“就是你姓甚名谁。”
“哦,哦,学生邓俊民!”
“何方人士?家住哪里?”
“学生乃下县金溪人,家父是城中邓家的家主。”
“说说你和吕先生的交际过程,然后把你知道的其他学生和吕先生有过接触的人告诉我们。”
邓俊民思索片刻,开始交代他和吕先生从开始的接触,到熟稔,以及经常参加他组织的文会等等。
期间吕先生也曾邀请过邓俊民去赌坊,理由是带他见识见识五彩缤纷的生活,不过被他婉拒了。
张小天从邓俊民闪烁的言辞中,成功的捕捉到他之所以没敢去赌坊不是因为经受住了诱惑,而是他老子年轻时吃过这方面的亏,所以对赌特别痛恨。
邓俊民年少时被人引诱去过几次,被老邓知道后打了个半死。那感觉,他至今想起来都不寒而栗。
看来,棍棒底下出孝子不仅仅是古人杜撰出来的,而是经过实践证明得出的结论。
接着,在张小天的示意下,小邓又供出了几名和他差不多情况的学生。
张小天看着邓俊民离开的背影,思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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