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是在下有眼无珠,得罪了大人。”
“还请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儿,薛家必有重谢。”
面子什么的,在薛家的香火传承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张小天静静的看着薛经亘片刻,然后轻笑着摇摇头。
“你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你们薛家是高门大户,要面子,所以孙把总来拿人的时候,你连面都没露,只派了个管家拿着棍棒就把人拦在了门外。”
“我不怪你!”
“后来我来了,你还要面子,又对他们言语侮辱。薛老爷,你真当这些粗鄙的武夫动不了你是吗?”
说到这里,他的情绪稍稍激动起来,语调也大了起来。
“果然,当他们真的对你们动手之后,无计可施之下,你只好认怂,还妄想我能放你儿子一马。”
“薛经亘,你告诉我,我特么像是个放马的吗?”
张小天咆哮着指着自己大声问道。
然后转身指着身后的孙有根带领的一营,对薛家人吼道。
“看看这些你们口中的这些粗鄙武夫,一个个响当当的汉子,为召国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到头来连特么一个小小的管家都敢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娘。”
“这还不算,有些王八蛋居然还把这些士兵拿命拼下来的东西,当做废纸一般随意泄露给细作。”
“你特么还想让我放了他?放他回去接着在后面捅刀子?”
“我咋那么贱呢!”
薛经亘被怼的哑口无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胡氏依旧哭啼着哀求道。
“大人,我们知道错了,念在达儿年幼无知,您就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们薛家一定会为您供上长生牌,日日投拜。”
神特么的年幼无知,在这个十七八岁就成家的年代,二十岁已经早就常熟了还不好。
之前的罗锦城是这样,现在薛宇达又是这样,越是打着年幼无知的幌子,越能做出无法无天的事情。
再说,就薛家藏匿姓吕的一事,他们能不能逃过这一劫都不好说,还想着拿钱买儿子的自由。
张小天不知道该说他们是想得太简单还是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留下两个兄弟守住薛家,孙有根带着一营跟在张小天后面,押着抓来的人,排成一长串,慢慢的朝着书院走去。
回道书院的时候,映入他眼帘的是门前一簇簇的火把和攒动的人头。
那些家主们知道跟张小天沟通无望,便只能回去另想它法,各自留下管事或者心腹打探消息。
看到张小天他们又押着一群人回到书院,管事们先是一惊,待看清被抓的人之后,又急忙打发人回去报信了。
先不管那些家主收到消息后,他们的心情如何,单单是书院现在的场面就非常的震撼了。
清一色的年轻人,把平时山明水秀的青羊书院挤得是满满当当,各种哭喊,叫骂,以及四处低语的声音仿佛要把人的脑袋吵得炸裂开来。
一个士兵站到人群前面的大石上,喊叫道。
“安静,大家安静!”
喧闹的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了起来,如同书院里的池塘被人投进去一颗石子,荡起一丝涟漪之后,瞬间又消失不见。
而书院里原本的那些与吕先生毫无瓜葛的那帮学子,用夹杂着些许嫉妒与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些新来的‘嫌疑人’——这是张大人的原话。
嫉妒是因为自己与吕先生没有瓜葛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他们的父辈混的不怎么样,而他们混的也不怎么样。
说白了,就是根本没有让人家收买的价值。
怜悯就好理解多了,前面的例子摆在那呢!
他们的同学里跳的最欢的那几个现在嘴角还肿着呢!
一晚上连看两场大戏,演员们还都是平日里都没拿正眼瞧过他们的同学和富二代官二代。
嗯,二代这个词貌似也是张大人的随口之语。
让这些以前如同隐形人的学子们,心中浮现出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荒谬感。
“来了,来了!”
只见几个士兵手持着木棍,在人群里不停地穿梭着,所到之处,凡是出声者,无一例外的都遭到了身体上的洗礼。
惨叫声也随之而起。
躲在暗处看热闹的学子们此时都激动得无以复加,拳头紧握,恨不得化身为那些武夫,手持棍棒,狠狠的打在那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人身上。
一炷香过后,场面彻底安静下来,连那些挨过揍之后浑身疼痛的人都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
不远处某个鼻青脸肿的学子看到这一幕后,呲着牙,幸灾乐祸的骂道。
“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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