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张小天听了不下十个可以称之为丑闻的东西,顺带又查出来三个被吕先生抓住把柄的巨贾乡绅,好在这些人人老成精,只是破了点财,更多该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没敢透露。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宁愿破财也不敢碰那些要命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些家长们比他们的儿子强的太多。
这时,宫里的圣旨到了!
张小天出门一看。
呦呵!老熟人。
传旨的刘公公就是上回他升官时去华莱宣旨的那位。
“张大人,又见面了!”
“刘公公?嘿,辛苦辛苦!”
刘公公充满褶皱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他动了动手里的拂尘,客气的说道。
“张大人客气了不是?都是为圣上办事。”
“哈哈,对,对,为圣上办事,再苦再累也是应该的。”
“嘿嘿,小张大人就是会说话,难怪圣上也是对您颇为喜欢。”
张小天心中不以为然,“那个油腻大叔喜欢有什么用,换做是他妹妹或者闺女啥的还差不多。”
嘴上却言道。
“肺腑之言,肺腑之言!”
苏慈在一旁等的心焦,见不得两人在这没有营养的互相吹捧。
“刘公公,还是先宣旨吧。书院的学生都已经很疲惫了。”
刘公公不悦的瞪了他一言,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才两天不到就疲惫了?他们做出这等没有廉耻的事情时,有没有想过会让更多的人受难?”
“依咱家看,应该再饿上他们几天,让他们好好的反省一下!”
一番话怼得到这位书院的山长无地自容,黑着脸立在旁边,体谅学生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张小天这会又开始做起好人来,他在一边劝解道。
“这些人确实不值得同情,不过刘公公,这里面还有好些个无辜的学生呢。”
“当初我是怕走漏了消息才将他们一起关起来的,咱可不能让那些好娃娃受到牵连。”
苏慈嘴角抽了抽。
“小娃娃?你特么才多大?”
真想喷他一脸!
刘公公见好就收,顺着张小天给的台阶说道。
“还是张大人明事理,不像某些人。说是一方名士,教出来都是些什么学生?”
张小天心说你的这个‘某些人’,还不如直接念名字呢。
正式的圣旨都是要设香案净身的,以示对皇家的尊重。
这里的净身是单纯的字面意思,跟刘公公他们的那个挨一刀的‘净身’是两个概念,不然张小天铁定是第一个不答应。
香案摆好以后,刘公公摊开圣旨,高声唱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罗锦城,许川,何谷云,燕子荣枉为读书之人,且与细作勾结,做出有损国运之事,当押解上京,从重处罚。
王元武,田云山,时辉等人乃是将门之后,本当与父辈同仇敌忾,却出卖军中情报,罪大恶极,将与细作头领一同押解,等候处罚。
和颂薛家,不仅勾连细作,还窝藏嫌犯,公然对抗执法,父子二人视作共犯押解。另,抄家!其余家人流放。
其余学生与细作有来往者,念在尔等知错能改,检举有功,故不予追究。但此事却失了文人风骨,贻笑后人。
令苏慈带领众生抄罚《道德经》一年,每日三遍,并自行宣读与城门处,每日一次。
无辜学生能恪守本分,辨明是非,赐每人一寸黄绸,结穗,可悬挂,以示嘉奖。
钦此!”
众人磕头领旨。
张小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准备起身,就见着刘公公又掏出一卷圣旨。
“张小天接旨。”
一群人又忙不迭的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张小天奉公守法,恪守兢业。上任短短时间便又破获细作大案,实乃召国之幸,此间事了,赴京述职,听候差遣。
钦此!”
说罢,刘公公卷起圣旨,捧送到张小天面前,笑嘻嘻的说道。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这就上京了,日后前途一片光明。”
“刘公公,您跟我说讲讲,这道圣旨有什么说道?我也好心里有个底。”
“这......”
张小天拍拍脑门。
“你看,都忙糊涂了,连刘公公的润口费都忘了,怪我,怪我!”
边说边从怀里掏出来两大锭银子,塞了过去。
刘公公假意的推辞了一下,便嬉笑着收进袖子,然后贴着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大人有所不知,宫里为张大人之事都吵翻天了,薛首辅力主张大人回华莱,理由是大人年少轻狂,行事嚣张,难成大器。”
“圣上却觉得大人一片赤诚,不畏强权,日后必有作为。”
“内阁与圣上互不相让,屡屡驳回圣上的圣旨,最后只好自行背书的制旨。”
“圣上的意思是先让大人回京,先沉寂一下,日后再伺机寻找它法。”
怪不得给他的圣旨是制曰,当时张小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还有这一说。
既然这里的事情差不多结束了,他把尾收了就先回趟华莱,那边还有个麻烦没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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