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死者的那两个孩子也是这个村子的吗?”
“是,大人,他们的父母都是生活在这里的村民。”
张小天点点头,思索了一下,接着问道。
“最近这里有没有外人来过,包括走亲访友的,或者是路过的?”
“据村民们讲,一个月前,村里路过一名书生,不过他只是问路,没有进村。”
“那名书生长什么样?要去哪里?”
盛兵尴尬的摇摇头,见张小天面色不虞,急忙开口道。
“我去把村民找来,大人亲自询问,以免我们有什么遗漏。”
等盛兵走后,孙大宝不解的问。
“大人,不是说柳荷失踪到死亡才十几天吗?那名路过的书生应该与此事无关,时间都对不上。”
张小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
“假如你要杀一个人,那么之前会做什么?”
“做什么?”
孙大宝被问住了,他又没杀过人,哪里知道杀人之前要做什么。
看着大人满含期待的目光,他觉得不能愧对大人的期望,灵机一动,便高声叫了出来。
“我知道了,要先吃饱喝足,不然到时候跑不动。”
张小天:“......”
连小草:“......”
杨小青:“......”
唐宛如:“......”
张小天觉得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误就判定孙大宝的资质,想尝试着再抢救抢救。
大器晚成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勤能补拙的也大有人在。
“嗯,这是一个,还有吗?”
“还有......还有......”
可怜的孩子头皮差点被挠掉了,眼神却越来越迷惘。
张小天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我说,你记下来。”
“杀人根据情况的不同,分为激晴杀人和有预谋的杀人两种。”
“前者一般是发生争执时,头脑发热,冲动之下谋害他人。”
“后者则是经过一段日子的观察,准备,并做好逃跑的计划之后,才会去行动。”
“激晴杀人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所以漏洞比较多,只要锁定了目标,案子就容易得多,难点就是目标的锁定。”
“而有预谋的杀人难就难在它的行动都是计划过的,留下的线索相比之下会少很多,它的缺点就是需要在被害人周围待很久,容易被其他人记住。”
“所以激晴杀人破案的关键在于死者生前和哪些人有过争执或是龌龊,逐一排查。谋杀就需要从被害人死亡的前一段时间开始排查,比如熟人的反常,或者是突然到来的亲朋等等。”
趁着盛兵还没有回来,张小天又带着孙大宝来到死者的尸体面前。
三名女子就留在了原地,非必要的情况下还是少靠近这些为妙。
接过仵作手里的记录,接过手套和面巾,撒上姜蒜水,示意孙大宝照做。
张小天掀开盖在柳荷身上的白布,然后伸手在她身上检验起来。
“死者女性,二十岁左右,根据现在的天气以及她身上的尸斑来看,死亡时间在十天前。”
“你看这里,死者手臂有淤青,说明生前是被人强行掳走的。”
“指甲里有脏污,说明死者死前有过激烈的挣扎。”
“我们再看看头部的伤口,这里,头顶偏后的地方有出血,应该是硬物击打所致。”
孙大宝看着张小天平静在死人身上按来按去,一会扳动她的头颅,一会打开她的口腔,连指甲缝都没放过,仿佛他检查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件艺术品。
强忍着心里与生理的不适,孙大宝发现张小天又做了一件让他的惊掉下巴的事情。
他......他......居然拉下了死者的裤子,观察了一阵。然后......然后把手指伸了进去,还动了几下。
孙大宝的大脑此时已经停止了思考,满脑子的都是不可思议,张小天现在做的简直颠覆了他的人生观。
都说死者为大。
那张大人现在在做什么?
他难道就不怕夜晚的冤魂来敲门吗?
正在他脸色急剧变幻的时候,突然感到脑袋一疼,只见张小天不悦的看着他。
“认真点。”
“体内有污物,说明死者生前有与人交合过,不过下体有创伤,应该是遭到玷污。”
说完,张小天替她穿上长裤,把记录还给仵作,认真的说道。
“一般情况下,死亡的女性,特别是年轻的女子,是否遭到过侵害也是破案的关键。”
“你们身为仵作,是为死者伸冤的最后也是唯一的希望,千万不要觉得这个检查是对死者的亵渎,而是尊重,对生命的尊重。”
“包括你,大宝,尊重不是形式,而是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孙大宝似懂非懂,不过心中却没有任何的不适感了,剩下的就是对张大人的佩服。
“张大人!”
远处传来盛兵的喊声,后面还跟着几名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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