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音心中一荡,忍着羞涩道:“不是前两日才见过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脸上越发的红。
“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
“真的?”
慕容峥笑得眼睛微弯,挑眉时故意戏谑。
云夙音本想说一句真的,可对上他目光之后顿时羞的不行,跺跺脚道:“峥哥哥就知道取笑我!”
两人本就是一同长大,又是未婚夫妻,婚期早就已经定了下来,只等着再过大半个月慕容峥就能迎娶云夙音过门。
他见着小未婚妻羞恼的样子,顿时轻揽着她笑出声:“我哪有取笑你。”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他心软的告饶,“好了好了,不生气,是我错了,我就是有些想你了。”
“这几天在朝中办事时,脑子里都是你,想着你开心不开心,想着你有没有惦记着大婚的事情,真恨不得能够时时刻刻的见到你,立刻就能娶你过门,让你当我的新娘子。”
云夙音本也没有生气,被他这么一哄,心里只觉得又甜又羞。
她忍不住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见没有外人,她这才脸颊红红地靠在慕容峥身前低声道:“我也想你的。”
两人感情极好,多年以来彼此爱慕从未生过半点嫌隙,此时甜蜜叙话,哪怕只是在后花园转了转,也觉得欢喜不已。
只可惜慕容峥忙着政务上的事情,不能久留。
等他离开之后,云夙音有些害羞的捧着脸站了一会儿,才扭头:“阿萝……”
她叫了一声后,人就愣了下。
不远处澄儿小跑着过来:“小姐,您说什么,什么罗?”
云夙音愣了下,她刚才叫了什么?
阿萝?
那是谁?府里有叫阿萝的丫头吗?
而且她以前也没听说过这名字,怎么会突然叫阿萝?
“小姐?”澄儿见她发愣,不由轻推了一下,“您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她说完见自家小姐一直盯着四皇子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就打趣道,“你这眼巴巴的瞧着外院那边,是不是四皇子走了,连您的魂儿也一起带走了?”
云夙音原本还在想事情呢,被澄儿这一打岔顿时就忍不住“呸”了她一声:“胡说八道!”她伸手就去挠澄儿的腰窝,“好你个臭丫头,连你家小姐我也敢戏弄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澄儿顿时尖叫着躲嚷起来:“奴婢就是说笑嘛……小姐才没每天惦记四殿下呢……”
“呀,小姐别挠别挠,奴婢错了……”
“看你还敢胡说!”
“奴婢才没胡说呢……啊……小姐~”
主仆二人笑作一团。
等闹了一会儿,云夙音才有些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两人有些懒散的趴在凉亭桌子上,云夙音嘀咕说道:“也不知道峥哥哥和父亲他们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就连舅舅他们也都是经常不见人影。”
澄儿刚被闹了一通,脸颊也是红扑扑的:“奴婢听说,好像是因为朝中出了乱子,摄政王之前在南境被人袭杀而亡,他手下那些人都闹着呢,四殿下是最有希望能够成为储君的人,自然也就要格外忙碌一些。”
“摄政王?”
云夙音听到这三个字时,心中突然揪了一下。
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忍不住就伸手捂着心口。
“小姐?”澄儿见状疑惑,“您怎么了?”
云夙音有些莫名地摸了摸胸口,刚才那一瞬间的刺痛转瞬即逝,仿佛只是错觉,她有些茫然的摇摇头:“没什么。”说完才对着澄儿道,“摄政王那么厉害,他真的死了?”
“听说是真的,说是好像是从南地回京时在船上被人袭杀,尸骨被发现时都已经面目全非了,摄政王府的那些人跟疯了似的,到处搜捕谋害摄政王的人。”
澄儿杵着下巴说道。
她也是听外头那些人说的,说摄政王本来就身中剧毒,早前就已经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而且那剧毒让得他毁容残腿,一步步吞噬他的神智,让得摄政王变得残暴易怒,嗜血狠毒。
摄政王这几年杀了不少人,据说他这一次就是被仇人所害,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法子把人弄死的,尸骨被人在船上找到的时候,那毒已经发作,将人弄的面目全非几乎看不出来以前的样子。
摄政王府那些人在摄政王死后,疯狂搜捕谋害摄政王的人,甚至还有人阴谋说是陛下所为,这段时间朝中为着这事一直乱子不断,陛下都是焦头烂额的,更别提是四皇子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