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良好的交通状况,整个北齐的贸易自然就被盘活了。
北齐疆域辽阔,很多商贾马不停蹄,足足得走几一个月,才能由南至北,这还是在没有遇到意外的情况下。
但随着官道的修复,从南至北都可通行马车,不用改道,自然是大大刺激出经济贸易。
夏国南方的特产,能够通过越来越方便的交通输送出去,进来的商品种类也是多种多样。
当然,这也是时间短暂的缘故,若是时间在长一些,整个夏国境内,必然还要翻上几番。
如此欣欣向荣的景象,自然而然吸引了靠近北齐的大部分草原部族。
他们生活在一望无际的草原内,大多以游牧的方式生存,相比于中原富饶之地,他们生存更为艰难。
不少活不下去的草原流民,开始向着北齐迁徙。
对此杨不归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愿意在夏国落户的,全都登记在册,再有官府出面,发放土地。
而一些纸币也开始在夏国流通,这种东西不仅携带方便,也便于计算。
当然,还有很多人不认可,毕竟在他们看来,你就用一些染着花花绿绿的纸币就想获得我的货物,多少有些上当受骗的感觉。
后来,杨不归不得不促使官府出面,以纸币兑换现银,才初步使人认可了钱币。
发展最为迅猛的则是教育。
杨不归不仅命人在在夏国境内各域修建学堂,还要求夏国境内十岁以下小孩上必须接受三年义务教育。
这期间,一切花销,皆有朝廷报效,当然三年以后,若是还想要求学,或者想走科举之路,那就得自掏腰包了。
……
泗水城官道之上,左右都是连绵起伏的山岭,范闲一身黑衣,带着王启年,潜藏在一座小山后面。
“五竹叔,你确定他们走的是这条路吗?”
在这里爬了一夜,范闲逐渐有些不耐,目光投向一边的五竹。
“不会有错,据我探查得知,他们就在这几天会押解费介上京,负责押送的乃是一位名叫潘凤的将领。”
说话的那人一袭黑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冷冰冰的,一双眼睛还蒙着一块黑布。
“潘凤?”
范闲心中一呆,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愣了愣神道:“叔,你说的潘凤,是不是使一柄大斧。”
“怎么?你见过?”
五竹有些意外,但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范闲一阵迷茫,若是说纪灵,张须陀还让他有些疑惑,可潘凤的出现就让他心头一跳。
而且据说夏国还有一位军师吴用。
会不会那吴用就是梁山智多星?
莫非他们也是与他一样,再次复活过来了。
“五竹叔,你可要小心,这潘凤恐怕也不是易于之辈。”
范闲心头沉凝,一瞬间居然有些混乱,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不用,一寂寂无名的将领。”
五竹冷冷开口道,话语里没有一丝情绪,
官道之上,一支大军缓缓行进,最前方是一员面目粗狂的大汉。
而在他们身后则是十几辆马车,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范闲一眼就认出,都是他们庆国监察院密探。
范闲目光紧紧盯着人群之中一位老者。
老者衣衫褴褛,一脸披头散发。
“叔,我们要动手吗?”
范闲急声问道,可话音还未落下就看到五竹已经挡在潘凤面前。
“你是什么人?”
潘凤冷声喝问道,黝黑大斧在手中嗡鸣,气血震动,整个大斧瞬息变得通体血红。
“放了费介。”
五竹声音冰冷,仿若金铁铁摩擦。
“找死!”
潘凤暴喝一声。
锵!
话音飘落之际,大斧与气流剧烈摩擦。
范闲闻言抬头,只见潘凤身形一动,自战马之上高高跃起,手中大斧高高扬起。
虚空一瞬间被渲染的一片血红,以好似巨山了压顶,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五竹力劈而下。
明明只是一人一斧,却好似千百人同时斩了下来。
“五竹叔小心。”
看到如此恐怖的攻势,范闲瞳孔一缩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