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若予一下就不说话了,见此皇上喘了一口粗气:“凶手的手段如此骇人听闻,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林丞相那老东西肯定不会这么算了,他到时定会刁难朕!”
陈若予不知该怎么说,怕他说错了话再惹来一顿臭骂,便抿紧了嘴没有搭腔。
“无论怎么样这件事情能压则压,凶手必须尽快抓住!”
“是。”陈若予应了一声。
从御书房里出来,他看着阴下来的半边天神色渐冷。
中午吃饭时,锦衣卫们在食堂还在谈论孙知县一家的事情。
钱景川看着面前的饭菜食之无味,反而坐在他面前的沈摘星吃的十分香甜,见他不动筷子就抬起头:“师兄,你怎么不吃啊?”
“我能吃得下去吗?!”钱景川喘了一口粗气:“孙氏一家死的这么惨,凶手竟然连几岁孩子都不放过,可想而知,他们是对孙氏一家恨进了骨子。”
“可是以孙知县的为人,断不可能招惹大人物,我看凶手此番前来是针对朝廷中人了。”
“怎么可能啊?”沈摘星不动声色地笑着:“我看那孙知县一家坏事做尽,说不定是有除暴安良的大英雄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出手惩罚他的呢。”
“那你看过谁家除暴安良的大英雄连几岁孩子都不放过的?”钱景川一锤桌子:“我办案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案子,几岁的孩子,牙都还没有长齐他知道些什么?”
闻言沈摘星一下就不说话了,他放慢了嚼饭的动作,想着那几岁孩童尸体的模样,顿时也觉得面前的饭菜没了胃口,他放下筷子。
“无论怎么样必须要抓到的凶手,一定要好好的问问他,到底是何仇何怨,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闻言沈摘星没有说话,只是喘了一口粗气。
陈若予来刑部找月颢清时,他正在书房中看孙中父子的验尸结果。
当时二人尸体浑身是血,也没瞧见他们是否有其他外伤,但现在验尸结果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二人舌头被拔,肋骨砸断,身上的骨头都在活着时被一寸一寸的捏碎。
可想而知,他们死前到底遭受了多大的虐待,但是自己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仇何怨以至于手段如此残忍。
月颢清正看着尸体报告出神,一只手突然在他桌上敲了敲让他回过神来。
“殿下。”他放下手中的报告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孙知县一家惨死的事情父皇也知道了,发了好大的脾气,我出来躲一躲。”
“皇上迁怒于你了?”
陈若予自嘲的笑了笑:“这不是常有的事吗?迁怒于我也都是见怪不怪的小事了,只是我想不明白,那孙中父子究竟是跟什么人结了怨?怎么落到这么个下场?”
“我也想不明白。”月颢清摇了摇头:“但我怕就是怕在他们不只是单单冲着孙家去的。”
“什么意思?”陈若予正起神色:“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奔着朝廷来的?!”
“我也只是猜测。”月颢清摇头,看着陈若予:“因为我实在想不明白,像孙知县那样的人真的很有可能会得罪什么大人物吗?他应该没有那个胆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