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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自由女神

圣斗士与玛雅武士鏖战七天七夜,灵机一闪,抽身而出,留下假形依然在包围之中打斗厮杀,真身早已跳出圈外。圣斗士积攒浑身的力量举起金箍棒,来到玛雅武士的身后,狠狠砸去。玛雅武士眼花缭乱之中,分不清哪一个是致命袭来的圣斗士,先后倒下从自由女神像上面坠落进咆哮的洪水之中。最后一个玛雅武士转身就跑,逃向飞行船。圣斗士手中的金箍棒轻轻一指,金箍棒与玛雅武士一起在奔跑,金箍棒抢先一步堵住飞行船的舱门。

“怎么?想回家了,不急,不急,你还没有告诉我那把钥匙在什么地方?快说,说完你就回家。”圣斗士刹那间收起金箍棒,站在玛雅武士的面前,还是一副很顽皮的样子。

“我说,我说,那把钥匙埋在一座小岛上,不过离这里很远。”惊魂未定的玛雅武士胆战心惊地说。

“多远都不怕,告诉我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拿这把钥匙,快快说来。不要给我耍花招,小心我一金箍棒砸烂你这破玩意儿。”圣斗士说着话,向着飞船举起了金箍棒。

“千万别砸,我什么都说,现在就全部都告诉你。”玛雅武士一边惊慌失措地说着话,一边用胳膊挡住圣斗士举起的金箍棒。

玛雅武士将埋藏了一万年的秘密娓娓道来,细细说给圣斗士。

“好,等我拿到这把钥匙还会回来,到时候,你就可以走人。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圣斗士说完话,一个筋斗消失在云层之中。

片刻之间,玛雅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就出现在眼前。圣斗士下了云端,远远看见漩涡一样的巨石阵,脚下是墨西哥的尤卡坦小岛。他来到小岛上面,站在巨石阵的入口处,念诵着咒语。圣斗士走进巨石阵里面,走到巨石阵的中心,是一座用石头堆成的金字塔。从底层开始,他数着每一块石头,一直数到第二千零一十二块石头,翻开这块石头,石头下面压着一把青铜打制的钥匙。圣斗士拿起这把钥匙,顷刻间,巨石阵从身边消失,他看了一眼这把神奇的钥匙。钥匙的正面绘制着清晰地中国古代的太极图,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打磨而变得模糊不清,背面是一个篆字:壹。

圣斗士又回到了自由女神像的上空,将钥匙放在自由女神像的手里,城市街头的洪水迅速退去,世界又回到从前的样子。他回过头来,看见玛雅武士钻进飞船,飞船渐渐飞入太空,越飞越远,最后只是一团白色的亮光。他看了一眼脚下的这座城市,这时候,从自由女神像下面传来孩子的一片欢呼声,大声喊着英雄圣斗士的名字。他看了一眼东方,太阳正在升起,这个世界又迎来一个充满活力生机无限的早晨。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在仔细听着龙渊讲解最新开发出来的这款游戏。过去两年时间,龙渊带领着他的团队日以继夜制作着游戏攻略,他相信《美猴王千年传奇》这款游戏推出以后,不仅可以轰动亚洲市场,更能够占有欧美市场。他的创意从来没有失败的时候,每开发一款游戏都给公司创造巨大的利润,技术的门槛已经成为过去,更需要的是别人还没有意识到的奇思妙想。龙渊的声音伴随着幻灯片的播放,将观众带离了现实,带入一个魔幻的空间,没有人意识到这只是精彩的游戏,结束以后还是要回到身边的这个世界里来。

龙渊关掉投影仪,会议室里的人如梦初醒,顿时响起祝贺的掌声。当潮水一般的掌声渐渐退去,老板开始讲话,既是表彰龙渊和他的团队为公司做出的突出贡献,更是激励在座的部门高层领导要有为公司奉献的精神,发言的最后,老板为大家绘制出一副美好的发展蓝图,公司要在五年之内成功上市。对于老板的理想,龙渊并不认为是天方夜谭,很有可能明天一觉醒来就会变成现实。他曾经与老板一起出国去见过几个海外的风险投资商,只不过是运气稍差与大笔的资金擦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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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在他眼里做投资的生意人和做游戏开发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赌博,只有财势深厚的商家会是最后的赢家。赌盘上的技巧和生意场上的技巧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都是阴谋诡计的博弈,都是人的欲望张开的网。老板发言结束,要求在座的部门高层领导各抒己见,会议室里又沉入短暂地安静之中,职场这片丛林已经让在里面生存的动物变得非常警觉。

“这个游戏项目整体上我比较认可,但是,我认为商业元素还是很欠缺,还需要进一步的进行修改。游戏的技术层面没有问题,动画效果也很吸引人的眼球,可是,设计者的观念出现偏差,后果就会很严重,就像一个表面上身强体壮的人,大脑有严重的障碍。我们必须清楚,我们是商人,既然是商人要考虑的就是利益最大化,谁来购买我们的产品,怎么样来吸引更多的人喜欢我们的产品。在座的各位也已经看过刚才播放的幻灯片,你讲那么多大道理有什么用,只会使这款游戏变得枯燥乏味,没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会关心地球的未来,他们如果对知识感兴趣就会留在教室里面的课堂上,而不是正在玩着电脑前面你这款游戏,我们要做的是让游戏简单刺激,每个玩游戏的孩子会像吸毒一样上瘾离不开这款游戏,这是最终我们要达到的结果。游戏就是娱乐,让每一个孩子忘记身边的烦恼,忘记书本,忘记学校,忘记家庭,不需要消耗人的智商,只要不是白痴人人都能学会,这样才能有更多的孩子来买这款游戏,我们才能挣到更多的钱。设计师在这款游戏上面花费很多心血,我必须承认,但是,自己的身份定位搞错了,我们不是文化学者,更不是哲学家,游戏不是用来讲道理而是让人花钱买来快乐,让更多的人沉迷在这个幻想的空间。”市场总监滔滔不绝发表着自己的见解,周围的人默不作声,他的讲话告一段落。

“刚才我又仔细审核了一遍这款游戏的成本预算,研发阶段的经费严重超出计划,发行的费用必须削减,这样才能保证盈利的空间不受影响。”财务总监的话音刚落,就传来反驳的声音。

“这怎么可以?没有钱怎么发行,我们要拓宽发行市场必须有经费,这部分资金不能减少。”市场总监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项目既然已经基本完成,你的团队就要考虑裁减员工,他们的薪水太高。你不用担心项目会受影响,核心骨干给你保留,等你开发下一款游戏的时候,还可以从游戏学院招进来一些刚毕业的学生。这样做可以大大降低公司的人力成本,希望你能够理解。”人力资源总监说完话,看了一眼龙渊,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龙渊沉默不语,静静听着大家的发言,他已经习惯职场的冷酷无情。过去的十年,他的团队已经有无数人离开,无数人加入,每一款游戏设计完成就是团队解散的时候,能够在这个行业坚持下来的人都是高手,拿着丰厚的报酬,不缺少工作的机会,也不愿意朝九晚五将自己的未来卖给一个固定的公司。过去两年的朝夕相处,虽然让大家彼此有些留恋,毕竟还是要面对现实中残酷的生存,即使很亲密的朋友在人生的道路上也要各奔前程。

会议终于结束。后面的发言,龙渊只是简单记录了一些与自己相关的内容,大家陆续走出会议室。龙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的思绪还是沉浸在设计的这款游戏之中,他认为这是入行以来的巅峰之作。这款游戏的设计灵感来源于他小时候很喜欢的一本书《西游记》,长大以后又读过无数遍,每一次阅读的感受都会蓦然一新,从这本书里他受到无数启发。

人的生命就是一次西天取经的过程,漫长的路程之中,只有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能达到终极的乐土。人的身体在不断地成长,心性也在不断地成熟,眼睛里的这个世界也会有所不同,世界无论什么样子都是自己这颗心的幻象。最初,每个人都是一只顽皮地猴子,不知天高地厚任意顺着自己的脾气争强斗胜,年轻的岁月里,每个人都会渐渐变得贪婪,身体里的慾望开始疯长,这是动物的本能在释放着自身的能量,就像猪八戒的头脑一样简单,只要满足自己的慾望就会快乐。到了一定年龄,周围的世界会像沙悟净眼睛看到的一样波澜不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必然要发生的事情,没有畏惧也没有怀疑。暮年将至,每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内心深处都会有唐僧的影子,变得对一切都很慈悲,已经没有伤害可以伤害他,苦难已经走到尽头,每一个生命即将走到终点的人回望过去的生命不是随风而散的无数云烟,而是蝴蝶挥动着翅膀从梦境里轻轻飞过,找不到一丝一毫痕迹,就像梦中梦。从孙悟空变成唐僧的过程,也就是从孩子变成老人的过程,人的这一辈子总是要经过无数难以预料的变化,从轻飘飘的一片树叶变成沉重的一块石头,从有生命变成无生命。死亡与生命就像是孪生兄弟,紧紧依偎在一起睁大迷惑不解的眼睛,看着忙碌的人间沸腾喧嚣像是海水上面飘浮的泡沫。

龙渊是一个相信轮回的人,最近,他在房间里寂静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西游记》里的故事,他觉得这个故事里面藏着神奇的奥秘,是值得反复玩味的寓言。虽然,龙渊不是佛教徒,但是四十岁以后,他开始深信佛法,有段时间还在阅读佛经。他总觉得灵魂是不会随着身体的死亡而消失,只是灵魂在寻找一个新的家,可能是动物的身体,也可能是植物的身体,前世是一只飞鸟,来生是一棵梧桐,外形纵然可以有千般变化,灵魂还是同一颗灵魂。他在办公室里面的胡思乱想,被手机铃声打断。

龙渊看了一眼,还是那个神秘地电话号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