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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迷茫再起

于是乎特特纠结了七哥和八哥,还捎带两位少公小辈们,一番磋商后假借赏园时,先灌醉了护园官又唬走了养桃吏,之后便开始海纳仙果私下受用。

正大饱口福时,忽地闯进了一对长相骇人的老婆子,那婆子个满脸麻花体态龙钟,一脸枯皱皮,比死去的老树还老,返到将蓬蓬垢垢的白鬓上打扮的珠翠满头,笑盈盈的被两个仙女引着,来回瞻望。

因那时我不识她,便与随行的几人嫌弃的说道:“兀的是个甚怪精?搅了吾等雅兴,真该摘胆剜心聊解当下心烦之闷!”

那婆子甚耳尖,闻说忿然生嗔,呼呼的跑来斜眼瞥我道:“哎哟哟!你是那家小仙子?焉能说出这话?瞧你这丫头虽是一副花容月貌,却无贤惠仁仁之心,真真白瞎这副香身仙骨,叹呼哀哉,诚然刁蛮可恨也!”

显然刁蛮可恨这个粗鄙的词汇,并非这老婆子首先用错的,只是我更是万万没有料到,这九重天上竟还有敢与我翻脸之人。

言毕时,我那七哥与南斗少君早已憋笑憋的满脸涨红,也不知有甚幺蛾子。

忽见我目光逼人,那南斗少君这才讥笑我说:“倘若斗起嘴来,我们刁蛮可恨的桑妭神女遇上凌人至上的王母婆婆,能否笑到最后亦未可知也。”

眼见在坐的没人打算替我仗义执言,我登时怒气大盛,可没想到那西王母听说我是神女桑妭,急忙冲着远处那行人招手大叫:“陛下快来,快来!你那宝贝闺女真的在此享用蟠桃哩!”

话音未了,我那几位同甘共苦的私党俱如雷劈,噔噔的招来祥云,各自匆匆攀上,一眨眼就不见了,唯独把我这反应弧较长的落这这里,少时被人数落。

我那父君瞧见满地残核败叶,登时气的至圣辇中跳下,金履破风君颜大怒,瞠目冲冲朝我逼来。

我自然是躲之不及也不知如何周旋,只能心一横,矗在那被他劈头盖脸的将我臭骂一回,赚个脑瓜发懵,无奈本神女如今人缘不佳,反到教那些同行的神僚端是觑了一回好戏。

最后要将我禁足三日,好在那西王母殷勤汲汲的为我稍稍求情,还说此间勾当又非我一人作祟。

因我这人素来义薄云天,方才略略通达了惩戒,由三日禁足改为闭门思过一月,遂才拜别父君,掩着忿忿独自享用一月清净去了。

却只在家中待了两日,就听闻父君竟然允了那二口子圣尊,于九重玄穹天设一座府邸的请求。

须知这浩瀚九重玄穹天历来是天帝一脉的行宫,通俗来说这九重天除了金阙宫九霄殿是诸神朝会之地,其余的尽是我家眷族老小各自的私宅。

然那东王夫妇在九重天设宅一事不久便沦为事实,竟也无人说三道四,更奇怪的是那二位在选址福地时,竟还瞎了眼看上了我那紫曦宫西北一隅的茂凌山,中间只隔着当年他与龙皇挖筑的寒潭。

大抵是因为我这一带是天庭后院,虽无人司管却是天界少有的半禁之所,如此一来几个如花似玉的闺女,被人拐跑的几率便大大降低不少罢。实则却也未必,听闻没过多久,那小女儿下凡历劫时,就给一个凡人拐心智,据说还生了个娃娃,最后弄得夫离子散,整日惨惨戚戚,哭一回哀一回,教人唏嘘时也传出一段有趣的闲话,当然这只是后话。

至打东王公两口子在九重天上建了府邸,也是凡神地仙们频频入天之机时。

是以现而今竟衍出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但有凡人升仙初入天界,第一个拜访便是这东王公,其次才是三清道祖,最后才轮到我的父君昊天大帝。

这点到也教人欣慰又不觉惋惜的,因为它差点气死了我那自视尊高的未来夫君。

然而最令我费解的是,我那一项呆板严厉的父君,竟然对我那两位贤邻,素来都是致恭致敬,非比寻常的君臣,也素来不许我们兄妹在背后说他笑话,稍有不甚就要被责罚。

莫非那二位道法遮天,连三清四尊也有所不及?亦或者此间有甚密辛才教父君这般忌惮?

九哥桑棋听后及时发表了凿凿言论:“这还用猜?定是隐着密辛哩!父君要么欠他财,要么欠他情!保不准还是风情月债哩!”

我自然是不能相信桑棋的无稽之谈,还什么风情月债,纯属乌有瞎掰扯,少不得取笑他一回。

桑棋却凝凝重重又与我说:“我瞎扯?委的是你这太岁妹妹无知!你常年养在深闺中,却也怪不得你,不若哥哥我就给你普及一点家中秘事。”说着他开始语气深长的叙说昔日的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