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柠已经没有了武器。她拧身就想跑。
却被猛的扑倒在地。
姜柠一仰头,躲过了鬣犬强有力的上下颚的第一下扑合,那鬣犬气得嗷嗷直叫,因为福妹在后面死死的咬住了他的尾巴。
姜柠想要爬起来跑,可是那鬣犬尖锐的前爪,却陷入了她的肩膀。
“啊啊啊啊!!”姜柠疼得大叫,剧烈的疼痛像落在汽油上的火星一样瞬间烧上了她的大脑。
太子一听主人的哀嚎,爪影疾穿,便将眼前的鬣犬撕成了两半,怒嚎着朝姜柠飞奔而来。
可,太晚了。
那鬣犬在那一瞬间,挣脱了福妹,又一次,朝姜柠张开了血盆大口。
难道吾命休矣?!姜柠心里哀哀。
那一瞬间,好像经年之久。
她看见鬣犬长大的犬牙中染满了鲜血,恶臭从巨大的兽口中喷洒而出,寸寸扑近,死亡的气息如同扑山的阴影一般将她死死的锁住。
她甚至听见太子的哀嚎和福妹的痛呼就在似远而近的天边,风似乎都停止的掠动。
一切好像被放了慢镜头一样的迟缓。
“砰——”
咻——
利物撕裂空气的声音抓着巨响的尾巴如火石打出火光,一闪砸在姜柠的眼前。
噗——鲜血和脑花烟花般齐飞。
啪——粘稠腥臭的混杂物兜头盖脸地砸了姜柠一脸。
“啊!”姜柠不由得痛呼一声。
被一枪爆头的鬣犬猛的瘫倒在姜柠的身上,猩红的鲜血夹杂着恶臭的白色脑花喷了姜柠一脸,但是那只紧紧抓着她的利爪也猛的一松。
那仅剩的一只鬣犬看援军已到,尾巴一夹就想逃窜。
又是一声枪声,那鬣犬一声呜咽都没有,便横尸于此。
“喵嗷……”太子将姜柠身上的鬣犬一咬一丢,看着姜柠肩膀上汩汩流血的伤口,急得在她身旁疯狂踱步。
被眼前的枪响和劫后余生震得大脑一片空白的姜柠在太子焦急地呼唤声中回过神来。
“没事……太子……别怕……”姜柠喘着粗气,心如鼓擂,大脑好像还有枪声回到的余响,那伤口还不间断地传来一阵阵撕裂神经的痛,可她却想笑。
笑什么?她居然又活了!
“小姐,你没事吧?”长靴小跑落地的步伐声近了。
姜柠扶着自己受伤一侧的肩膀,在福妹的帮助下,慢慢的坐了起来,忍着疼痛用袖子疯狂的擦拭脸上的鲜血和脑浆。
她抬头,愕然。
“是你!”
“是你!”
两人同时。
眼前的人绿衣长枪,全副武装,脸上涂抹了迷惑目标的迷彩,可姜柠还是记得。
是那天,帮她搬家的兵哥哥。
蒋屏山对姜柠也颇有印象。
因为那天是他来到花城之后第一次离开军营,他带着军犬阿八出外探访之前在新兵训练营时认识的花城籍好友,因为军区就建在新区郊外,要进城必须经过新区,于是便从别墅区门口路过。
蒋屏山是个军人,也是军营里出了名不近女色的人,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审美。
姜柠很漂亮,也很特别,第一眼上。
养着好几只宠物,有一只漂亮聪明的护主犬,还开着一辆寻常女生都不会开的红色吉普。
就是人有些冒冒失失的!蒋屏山那个时候想着。
他不告而别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两人会有相遇的一天,而这一次,又是他帮了她。
但是蒋屏山并不感觉到尴尬,他甚至有些生气。
“政府通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端着脸色,露出对胡闹市民的不满。“不可擅自外出!一切听从政府指示!”
姜柠呐呐,刚想说什么,就一番痛呼。
蒋屏山脸色一变,将手上的枪支往身后一背,半蹲下来。
“失礼了。”他低声。
随后,撕拉——
姜柠肩膀上的衣服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鲜血淋漓的雪肤。
蒋屏山却对女子肤如凝脂的皮肤没有任何兴趣,他甚至眼神都不动一下。
他严肃的观察了一番,松了口气。“只是皮外伤。”
只是皮外伤都这么痛?!姜柠心里龇牙咧嘴。
“来个人搭把手!”蒋屏山往身后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