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医院。
陆昀穿着蓝白格子相间的衣服,被封闭在铜墙铁壁的医院里,时清只能远远的看她一眼,她是趁着化妆师不注意才跑出来的。
今天是她结婚,妈妈却不能亲自到场送祝福,两行清泪默默的顺着脸颊流下来:“您放心,很快我就能够接您出去。”
“在这里。”
时清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是宁敏带着保镖过来。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她脸上,黎敏丝毫没有收着力道,她的脸火辣辣的疼,若隐若现能够看见五个手指印。
“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们时家,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如果不是担心一会会被人看出来,她恨不得在多打她几个耳光,没想到这个死丫头命这么硬,竟然能平安的活到婚礼这天。
“我秦筵的女人也是你随便能打的?”
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秦筵穿着黑色西服,打着领带,单手插兜,散漫慵懒的走过来。
时菁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被深深的吸引了,早就听说秦少天人之姿,今日一看果真没有半分夸张。
凌厉的双眸敛着冷意,皮肤瓷白,鼻梁高挺,透出几分生人勿近的气息。
时菁双眼冒光,沦陷了,就算让她现在就死,她也愿意。
时清没有搞清楚状况,这个男人是谁?
秦筵上前一步,长臂一圈,搂着她的腰,低头睨了一眼:“这么瘦,时家是虐待你了?”
“没。”她脱口而出,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她是不会承认自己被他的美貌吸引了。
“打回去。”秦筵的声音冷漠十足,嘴角勾着一抹浅薄而又危险的笑容。
嗯?
她瞪大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
秦筵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她刚刚打你了,我要你打回去。”
秦少这是头一次一句话说两遍,真是见鬼了。
时清这下算是听明白了,只不过……她为难的看着黎敏,对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秦少,你这是什么意思,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岳母,秦家的家教莫非就是这样?”
黎敏仗着自己是长辈,竟然对他说教起来。
“秦东,把我岳母请到婚礼现场来见证我们的婚礼。”
这个岳母指的是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黎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秦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家暗度陈仓,你们当我秦筵是傻子?”
他烦躁的扯了两下领带,说话的时候,身体不自觉的往时清的方向顷了过去,小声说:“机会我给你了,报不报仇?”
时清抬起头看着他,眸底闪过一抹精光,既然是秦筵发话,这笔账黎敏自然会算在秦筵头上,百利而无一害的买卖,不做白不做。
她慢慢的走过去,脸上依旧带着怯懦的表情:“对不起……”
一副她是被逼的样子。
“你个小贱蹄子,你敢!”因为害怕和紧张,她拔高音量破音了,尖酸刻薄的声音难听极了。
时菁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