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这家伙说什么?何家被灭门了?
闵峰和南仲康对视了一眼,见南仲康轻轻摇了摇头,便又看向那衙役头领:“你再说一遍。”
“闵家主,昨儿夜里何家突然走水,事发突然无人施救,何家满门皆灭。”那个衙役头领忙说道:“杜大人派人查探了一下,这走水绝非偶然,乃是人为纵火,所以今日杜大人派小人过来,请闵家主去问一问话。”
闵峰不由心中惊讶万分,前日夜里府里出了刺客,他一直在抓府里的安全问题,根本还没来得及腾出精力去对付何家,没想到,还没等他出手呢,何家就这么完了。
这么想着,闵峰便看了那衙役头领一眼:“你们大人就这么让你们带我回去问话,不合适吧?”
“闵家主,我们大人没别的意思,就是例行查案罢了。”那衙役头领忙笑道,心里却是鞠了一把辛酸泪,这是个苦差事啊,看这架势,只怕自己今儿是请不动人的。
果然!
“没别的意思?我看,杜大人这是在怀疑我爹,怀疑我闵家呢?”闵少礼站在一旁皱眉问道,前日夜里的事情,让闵少礼的身体又弱了几分,所幸有南仲康在,扎了几针又吃了两副药已经缓过来了,本来今日在院子里休养,听到衙门来了人,不放心便过来看一看。
“闵公子言重了。”那衙役头领忙说道:“并非怀疑闵家主,只是闵家和何家素有嫌隙,不过是请闵家主过府白问几句罢了。”
说完,那衙役头领又对闵峰说道:“闵家主,这何家在冀南也是个大家族,如今突然遭人纵火灭门,不仅在冀南会影响重大,便是当今圣上那边只怕也会有所听闻,我们大人也是压力大啊,若案子不破只怕圣上定然怪罪,我们大人也并非怀疑闵家,只是想要了解情况罢了,哪怕能提供些线索也是好的。”
“哼,说来说去,还不是心中有猜疑?”南仲康冷笑一声,看着那衙役头领说道:“闵家和何家有嫌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便是我们要对付何家,用得着这么拙劣的方法,难不成你们大人当我们岐医谷是摆设不成?”
那衙役头领心中一凛,眼前这位先不说是当今堂堂国舅爷,更是岐医谷的谷主啊,想想也是,岐医谷若是想要灭了什么人,只怕根本就查不出来是他杀。
只是,自家大人明说了要带闵家主回衙门问话,他就是个小喽啰,不能不听啊。
于是,衙役头领忙陪着笑脸对南仲康说道:“南谷主言重了,真的并非猜疑,只是按着规矩请闵家主问问话罢了。”
“哪门子的规矩?”南仲康沉声说道:“无凭无据的,便上门来找人回去问话,这就是你们办事的方法?”
“这……”衙役头领被问得一噎。
按着常理,杜大人可是这冀南的父母官,说白了,就是冀南的土皇帝,平日里若是有什么案子发生,若要传唤谁,谁还敢不听?哪里用得着先找证据?
用杜大人的话来说,就是先将人拘住了,然后再找证据也不迟。
这闵家在冀南虽然也是大家族,但到底已经没有子弟在官场,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出事的又是何家,整个冀南都知道,闵家与何家一向不对付,所以自然闵家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