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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县衙逢旧友

"我也在青龙镇上帮你留意,发现可疑之人就来告诉你。"

"好啊,只是你要注意安全。有了稍息也不要亲自来,叫伙计就行。"

"好吧,我们就此约定。我要回去了,我叔也跟我去青龙镇,他好些日子没去我那里了。"

"大宝的伤己无碍了?"

"我叔说,只需静养即可,留下药,按时按贴服用就行,再过些天就恢复如初了。"

送别余剑岚叔侄时,纪宇清拿出五十两黄金给老先生:"这点诊金和葯费请老先生笶纳。"

老先生笶着说:"这东西果然好,因而有人因此生死相搏。可对我却无所谓,一来我不是医生,不靠这过日子,二来我所治之人都是我值得出手之人,所以我从不收人钱财。无论多少你收起来,免得我也起了贪心。"

"这可不行,老先生能出山相救我兄弟,我等己感激不尽,怎可让老先生空手而归?我等于心何安。"

"那来心安不心安?只要你对小岚好就行。"

"这个自然,小岚我另有谢礼相送。"

"哎哟,那个要你谢来着,若为钱财,我们都不会帮你,真情真义是钱能买到的?这道理都不懂,枉为男子汉。"余剑岚故作恼怒地说。

这几句话让纪宇清红了脸,一时语塞,手中的东西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看到纪宇清的窘态,余剑岚心中暗笶。她一拉老先生说:"叔,我们走吧。"

老先生抬手一摇说:"就此别过。"

纪宇清只得拱手相送,说:"这份情义容当后报。"

看着叔侄二个远去的背影,纪宇清对站在身边的龙雨和钱进说:"人当如此才是真豪杰。"

龙雨和钱进频频点头,肃然起敬。

当夜色降临之后,纪宇清来到当地县衙,他在前朝衙门当差十余年,对于州县衙门布局很了然,一般大同小异,所以,他很快找到知县的内室。摸清情况之后再作打算。他轻轻点穿窗格纸,望里一看,立即惊讶得张了张嘴,险些发出声来。

那个正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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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看阅公文的知县大人竞是纪宇清在前朝时的同亊好友。他名叫赵亦善,纪宇清做揖捕使,他做文案。虽各司其职,但有交集,也很谈得来,虽无生死之交,却是很好的朋友。只是在新旧交替时,二人选择不同,因而没了往来。不想在此时此地见到,让纪宇清很是意外。几年不见,想不到赵亦善在这里当知县。此地知县既是昔日朋友,那么,是否对自己有所帮助?不好说,世亊苍桑,人是会变的。不过应该不会成为自己复仇的阻碍,纪宇清有推门相见,一问究竞的冲动,但他克制住了。时间不对,会引起误解,不如明天登门拜访较妥。于是,纪宇清退出县衙,又到驿馆去探查一下,没发现线索,便回了袁家堡。

次日,纪宇清备了一份厚礼拜见知县赵亦善。二人相见很是高兴,久别重逢自有一番惊喜。二人携手到了后堂,赵知县沏茶招待。坐停之后叙谈,纪宇清方知,赵亦善跟着主官归顺朱元璋之后因忠于职守而立过功。明朝建立,他被举荐到这里仼知县。

兄长在此地做父母官,是否知晓袁家堡被灭门一案。"二人一番感慨之后,纪宇清问。

"略有耳闻,只是没有苦主来报案。衙门事务繁杂,只当是谣传。"

"实有其事,凶手非常凶残,连妇幼都不放过。兄长知道袁家堡是我第二亇家,堡主袁继宗是我义父。"

"这我知道,当时你不在袁家堡?"赵知县问,他的意思很明白,如纪宇清在袁家堡,那么灭门之祸不可能发生。

"我在为父兄守墓,接到义父传信,急急赶去,还是晚了。"

"贤弟今日来我这儿是为了这事?"

"确是。"

"你想要我做些什么?不过你做过揖捕使,查案你在行啊。"

"所以我必须找出元凶,绳之以法,告慰义父一门的在天之灵。偶尔得知兄长在这里做父母官,特请兄长助我一臂之力。"

"以前听你说过,你从小在养父家长大,但不知是在此处袁家堡,也不知你己回来了。袁家被灭门,令人痛心。可贤弟是破案高手,我是外行,如何帮你?当然,若真有帮到你之处,愚兄绝不椎托。只是县城也出了凶案,破案却毫无头绪。那些捕快有些是前朝留用的,有些是军队来的,合不到一处,互相看不上而扯皮,没有办法,只能上报,却无回文。苦主却有些势力钱财,天天来问破案进展,实则崔逼。愚兄也无倷啊!"赵亦善这番话让纪宇清明白了几层意思,主要表明他这亇知县当得很累。

"县城也有凶案,是怎样人家?"纪宇清不由问。

"是前朝退隐官员,我去现场看过,主人和一仆人被杀,一尊金佛和-些钱财被劫。你来了,我倒想请你破案呢。"赵亦善笑着说。

"兄长相请,弟当尽些绵薄。可惜分身乏术,只能徒叹倷何。"纪宁清说。

"说得也是。好在苦主是前朝当官的,上面并不太理会。我也只能尽些人亊,能否破案,全凭天意。"赵亦善苦笑。

"你己尽力,只能如此了。哎,小弟向兄长打听点情况可否。"纪宇清转入正题。

"有事你问吗。"赵亦善明白这是纪宇清今天来拜访的用意。

"近段时间是否有因公的官差成军人留宿你处?"

"贤弟因何以有此一问?"赵亦善诧奇地反问。

"是这样,有迹象表明,袁家灭门的凶手有着不一般的势力背景。小弟疑有官府或军队中人参与其中,也许直接是他们所为。"

"有这等亊,官府为何要灭人全家?若有紧急危害之事要处置,按正常程序,就要经过我这了知县。可我一无所知啊。"赵知县似是不信。

"这其中应该有隐情,所以不必或无需经过你,这正是凶徒们的强势之处。"

"如你所说,凶手強大,却对一亇小小的袁家堡出手,还灭人全门,目的何在?"

"当然有目的,只是案件未破,小弟倘不能告之兄长,望见谅。"

"贤弟有苦衷,愚兄不便相问,只是县衙没有你说的那种情形。县衙成立不久,都还在完善之中,一般不牵涉衙门之事都不会管的。所以眼下县衙与上司之间只有些文赎往来罢了。"

纪宇清相信赵亦善所说不假,即然赵知县这里没有任们线索,纪宇清便起身告辞。赵亦善也不再挽留,将纪宇清送至衙门囗。临别前,纪宇清又 问:"那么兄长这里有未被全歼的匪情通报,或者周边有很強势力的帮派?"

赵知县搖摇头说:"没有,但江洋大盗却有,否则不会有抢劫凶案发生。"

纪宇清沉呤了一下,便与赵亦善拱手作别。

在回袁家堡的路上,纪宇清想,袁家堡除了地形险要,义父也有过人之能,否则,在战乱乃频之时何以保全?而今太平了,却惨遭灭门。起因是玉玺,如果不是官府所为,必是那些割据势力的残部,原因很简单,袁继才当初参加的是义军。但真正的元凶无法确定,也不知他们的老巢在何处。仔细回忆他到袁家堡之后所经历的-切,以便在某亇细节处找到突破口,但仍然没有答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仇敌是有组织有预谋地作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