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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淬毒行动

纪宇清回到袁家堡,见是钱进在值守,问:"老先生他们在歇息?"

"是啊。"钱进见主人回来显得兴奋:"查到仇敌了?"

"有些眉目,他们很快会来攻打我们,我们要加紧准备。喂毒开始了吗?"

"老先生昨天己将毒药调制好了。"

"好明天开始喂毒。你去歇息吧,我守着。"

纪宇清知道今晚不会有事,所谓守着不过随口一说而己。钱进相信主人也就回房睡去了。纪宇清也回到自己房中,和衣而卧,但他并没有睡意。从追捕雌雄大盗过程中了解到的信息需要梳理。仇敌的最终目的是要夺取玉玺,而玉玺在袁家堡。这对大盗即然是和袁继才一伙的,那为何在邻县盗窃?现在却要在青龙镇汇集各路人马来攻袁家堡,这是听从了所谓大帅的命令,这个大帅一定是袁家堡灭门的幕后元凶。那么这个大帅又是何来历?那对大盗称袁继才为通判,而通判却是当朝官府中的一个较高的职位。袁继才听命于大帅,那么这个大帅便有可能是新朝中的将领,或镇守一方的大吏。因为当时的义军中没有通判这样的职位。假如这个推断准确,为夺取玉玺而制造袁家堡灭门惨案的应是官府所为。这就印证了之前的直觉,但关键在于,夺玉玺是那个大帅的个人所为,还是奉了皇上朱元璋之命?如果个人行动,那背后必有野心阴谋。那么当朝这些大将大吏中谁会有这种不臣之心呢,纪宇清想不出。如果是皇上下令,那么纪宇清的复仇会极艰难,他不可能去杀朱元璋,也杀不了。但此仇不报如何对得起义父一家的在天之灵?纪宇清二难了。但他还是决心先查明那个所谓大帅,是个什么人物。很快他们便要来夺袁家堡,即是仇敌,无须多虑,一个字:杀!

天色微明,纪宇清起床,濑洗了一下,去伙房准备早饭。一会,大宝也来了,接着龙雨和钱进都起床了。见主人已经回来,便抢过纪宇清手中的东西,说做早饭这样的事不用主人动手,纪宇清无奈就来到大厅。此时老先生和他的徒弟也都起床了,见了纪宇清打过招呼,濑洗去了。之后来到大厅,与纪宇清商议今天要做之事。

纪宇清拿出图纸,老先生拿过一看,却看不懂,就放下说:"老杇识字不多,不用这图样,你直接说吧。"

"好吧,这里的地形地物叔己经看过,我们在悬崖上布了绳网,如果有人缒崖碰上,绳网就会脱落,刚好将人捆住。绳网布在崖壁杂草中,崖上看不见的。小岚说,在绳网上缠倒刺,再在刺上淬毒,如此一旦被绳网困住,倒刺就刺到人,被困之人必死。"

"这妮子,咋想的。"老先生似乎埋怨侄女太毒辣。

"对付恶徒不必讲仁慈。"纪宇清为小岚开脫说。

老先生笑笑说:"她是为了你,以前她为人很善的。"

纪宇清点头以示认同。之后继续讲解:"围墙上装了飞抓,若有人跳上围墙就触发机关,弹出飞抓将人勾翻。但并不一定致人死命,所以铁钩上也需淬毒。"

"就这些?"老先生问。

"还有木桥上有暗箭。"

"箭头也淬毒?"

"是。还有场坪边的喑坑,坑中有竹签。敌人若有轻功就有可能不走木桥,直接飞跃过渓,那就落入暗坑中。"

"那好,竹签上也有毒,落入坑中必死无疑。这样对手就别想攻进袁家堡了。"

"这个不好说,但一定会付出很大代价。"

老先生点头说:"吃过早饭,我们先从崖壁上的绳网开始。"

"好,我们听叔吩咐。"

太阳升上山岗,淬毒开始。龙雨三兄弟先把崖壁四周的绳网撤下来,然后大家一起把定制的铁刺固定在网格上。再由老先生和他的徒弟用刷子将毒液塗在铁刺上。崖壁和围墙之间的过道里铺满了绳网,待毒液晒干之后再挂上崖壁。

淬毒行动有序紧张地干了近十天,终于全部完成。纪宇清松了口气,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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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仇敌没有出现。这对于他来说完成了一次防御工程,按规矩他应该摆完工酒请老先生和他的徒弟。老先生也不客气,直吃得尽兴方罢。

龙雨三兄弟收拾残宴,他从房中拿出百两黄金作酬谢。老先生却坚辞不受,说:"我是来帮小岚的,不是来赚钱的。

纪宇清深作一揖说:"叔的厚意,晚辈怎不知晓。这黄白之物原是我义父留下的,可惜他己无法亨受了,又没有后人继承,我就用来为他复仇。你叔侄为此帮了大忙,出了力又受累。晚辈于心何安?叔若不受,义父在天之灵也会怪罪我的。所以请叔务要收下。这不是钱,是一番心意啊。"

"好吧,话说到这份上,再不受于礼不合,那就却之不恭了。"老先生拿起十两一锭的黄金在手里把玩了一下,转身对他的徒儿说:"孩儿们,来,你们每人一锭。"

徒弟们却你看我,我看你,没人上前。大徒弟说:"这是给师父的,我们不要。"

"是啊,是给为师的。现在为师分给你们,快拿去!"

徒弟们这才拿了。六人拿了六锭,乘下四锭,老先生说:"这些给小岚吧,她开客栈近来生意不好。"

纪宇清说:"叔,这你拿着吧,小岚那儿晚辈另有酬谢。"

"那是你的事,这是老夫的事。"老先生笑笑说。

纪宇清不好再说。抬头看了看门外说:"今天时辰不早了,再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