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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婚约

"兄长见外了。不过今天小弟来是想向兄长了解一点事情。"

"我知道贤弟来必有事,说吧,为兄知无不言。"

"当初兄长投了朱元璋的义军,想必知道朱亮祖这个人吧?"

"贤弟打听他干什么?"

"他和我义父被灭门有些牵连,我想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以及他怎样当上广州将军的。"

赵亦善惊讶地说:"他一个封疆大吏,为何与袁家灭门有关,且远隔千里。"

"说起来话长,小弟也在查证,所以来请教兄长。"纪宇清不想将细节告诉赵亦善。

"贤弟不想说就不说。不过朱亮袓乃当今皇上信任的人。其武艺高超,作战勇敢。手下也有不少善战之辈,贤弟若要与他为敌恐非易事。"

"他有军队。"

"是啊,且是精兵。要不皇上也不会让他守边。"

纪宇清点头说:"这就对了。"

"难道灭门案是他做下的?不可能啊,他的辖地在二广,怎会到江西来杀人?而我这个地方官怎不知?"

"其中确有些蹊跷。"

"贤弟这可不是玩的,要慎重啊。"

"放心,眼下也只是怀疑。"

"为兄知道你的办案能力,但此亊干系重大,既便有证据也不可轻动,除非有万全之策。"

"兄长放心,小弟知道进退。"

"那就好,他毕竞是封疆大吏,皇上倚重之人。"

"他的为人怎样?"

"为兄当时投的是汤和所部,仅见过一二面,并无接触,他的为人也是道听途说。说他贪心很大,常为战利品与他部发生纠缠,为此曾受到训戒,朱元璋总是宽容他。"

"那时打天下,正是用人之际。"

"是啊。不过他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即便犯了点事,也会放他一马的。"

"兄长说的是,但打天下和治天下不是同一会事。朱元璋要想坐稳江山,必须吏治清明,贪腐和害民定是整肃重点。"

"话虽如此,但在官场上不一定应验。为何历朝历代贪官多,清官少。奸臣多,忠臣少?你也在官场走过的。"

纪宇清当然知道,元朝顺帝后期的腐败与黑喑,正因此,他才不愿再度出仕,甘为一介草民。而赵亦善的话题不是他来县衙所要谈的。便说:"袁家堡主是我义父,杀父之仇怎能不报!否则何以立于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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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亦善点头称是说:"可惜为兄只是芝麻官,帮不上你什么忙。若朱亮袓果真与灭门案有关的凶犯,依你脾性自不会放过他。如果能收集到他的犯罪证据,在皇上那里参他一本,也许有用。但你一介布衣,做不到这一点。"

纪宇清明白赵亦善身在官场,想法不一样,又是一介书生。他说:"事在人去做,千难万难我也不会放弃,成败在于邪不压正。"

"但愿如此。"

二人闲聊了一会,纪宇清知道赵亦善也不了解朱亮袓,便起身告辞。赵亦善歉意地说:"为兄公务繁杂,又帮不上你,不留你了,请贤弟谅解。"

"小弟理解,就此告别。"

赵亦善将纪宇清送到衙门口,二人拱手作别。

回到袁家堡时,纪宇清没有发现有人监视。接下来好些天没人来监视,不来最好,纪宇清己经想好了对付袁继才这伙人的计谋,只等大宝伤愈。

这天,纪宇清来到客栈同余剑岚商量龙雨他们的婚事。

余剑岚见纪宇清大摇大摆地来客栈很高兴说:"这些天我们不见面,以为要避人耳目,今天你怎么大胆了?"

纪宇清笑笑回答:"我就是要让袁继才他们知道。"

"想好了?"

"大宝的伤己好,我想为他们举办婚礼。"

"好啊,让三兄弟再四个丫头中各选一个,只要她们愿意,便可成婚,也不必啥黄道吉日。

"这样最好,你明天带她们来袁家堡。"纪宇清没想到这婚配大事就这么简单。

当纪宇清将他的决定告诉龙雨三兄弟时,三人都呆了。他们从没有想到要成婚,更没有想到主人己为他们按排妥当,女方还是客栈老板娘的徒弟。这四位他三人虽没有见面,但前些时间和袁继才一伙血战时见过她们武功英姿,自然要比一般姑娘胜了许多。

当三兄弟回过衶来,兴奋和感激之情表露无遗,想要拜谢,被纪宇清拦住说:"你们现在都孤身一人,没有家人,那我就是兄长,自然要为你们操心作主,为你们的婚姻大事考虑。你们为我舍命相随,是我应该感谢你们。"

"要不是主人收留我们,现在我们还在干那不正经的勾当,还饥一顿饱一顿无着落呢。主人待我们比亲兄弟还好,我们为主人舍命理所应该。"龙雨说。

"主人的仇还没有报,现在己经知道元凶在哪里,我们先去报了仇再说。"钱进建议。

"对,要成婚也得主人在先。我们都看得出,老板娘对主人有情有义,主人应该与老板娘先说说成婚才行啊。"平时不太说活的大宝此时出主意。

"等报了仇再成家也不迟。"龙雨说。

"仇当然要报,此一去广州必定艰险,若遇不测,你三人连个家也没成,更不要说留个香火了,这让我如何安心。"

"我们跟定主人,生死无所谓。"龙雨说。

"成了家就有牵挂,不能尽心为主人出力,还是报了仇再成家。"钱进说。

"你们忠肝义胆,我与你们早己生死相随。就为这个,我才要为你们成家。"纪宇清见龙雨还想说话,便一挥手:"就这么定了!我是兄长听我的。"

事实上,龙雨三兄弟都愿意成婚,只是主人还单身,不忍先于主人罢了。三人沉黙了,但钱进还是说:"我们听主人的。可老板娘一直对主人有意,若主人和老板娘成婚,我们就安心了。"

"放心,我己和小岚说好和你们一同举行婚礼。"纪宇清说。

三人一听都笶了。

余剑岚带着她的四位徒弟来到袁家堡,她对紀宇清和三兄弟说:"我这四个丫头都是孤儿,和三兄弟一样,战乱让她们无家可归。到了客栈我把她们留下了,教她们武功,平时帮我招待客人,我把她们当成亲姐妹一样。我先介绍一下,这是大丫头叫春莲,这是二丫头叫夏荷,这是三丫头叫秋菊,这是四丫头叫冬梅,名字是我给起的。"

这四个丫头虽各有模样,都耐看,散发着青春气息,龙雨三兄弟见了她们的真面目好喜欢。最后,按年龄龙雨和春莲,钱进和夏荷,大宝和秋菊配成了对,最小的冬梅依然留在余剑岚身边。如此皆大欢喜。

随后采办婚礼用品,布置新房,一切完了之后,纪宇清和余剑岚去请老先生。

老先生为侄女告别寡妇生活,有了归宿而高兴。但心下有些担忧,纪宇清还要报仇,仇家又很強大,不过他相信纪宇清,加上他那个鬼精灵的侄女相助,应该不会太难。无论今后如何,丫头即然选择了,他不会反对。况且他也认为这个看似不高大的小子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于是,他带上徒弟们跟着纪宇清和余剑岚一起去了青龙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