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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扑空

"对。"朱亮袓随接命令彭松:"你去县衙打听一下,但不许暴露身份,只说是纪宇清的知交好友拜访,有重要事情找他。不管情形如何,切不可莽撞。"

彭松领命而去。

袁继才说:"青龙镇上顺兴客栈与纪宇清关系密切,那里也许有线索。"

"去青龙镇!"朱亮袓下令。

大家按原来的方式过桥,上马赶往青龙镇。但客栈己人去屋空,关门歇业。询问邻居,都说前几日都还开着,不知何故突然关门。介因亊发突然,所以街坊邻居无人知晓客栈一干人去了哪里。

朱亮袓原以为亲自出马,又有王征和虚空相助,拿下纪宇清不会很难,不料扑了个空。只好回到落脚点,一边等彭松稍息,一边寻思对策。

彭松来到县衙,见没有守门差役,便竞自往里走。忽听一声:"站住!" 彭松一看,签字房内走出一人。彭松略施一礼说:"在下彭松,有事要见知县大人,烦

请通报一声。"

那人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彭松,说:"你要见知县,不知有何要事?"

"在下要见知县,麻烦仁兄通报。"彭松说着从袖中摸出碎银奉上。

"银子免了,本人便是知县赵亦善。"那人哈哈一笶说:"你有何事要见本官?"

彭松吃了一惊,这知县竞然没穿官服,以至错认作门房差役。他赶忙深施一礼:"适才小民有眼无珠,礼数不周,望大人宽恕。"

"所谓不知者不罪。有事请说。"赵亦善思量此人穿着与气度不合,见了县太爷并无半点畏惧之色,便正经问。

彭松只好收起银子说:"大人是否知道纪宇清这个人?"

赵亦善反问:"你是何许人?"

彭松身为将军府卫队长,别说知县,就是知府,守备等官见了都得礼让三分。眼前这位不伦不类的小知县却一本正经。他心中有些不快,但由于之前朱亮袓叮嘱过,又在人家地盘上,只得放下身段说:"小人姓彭,是纪宇清的熟人,以前曾与之共事过,现下浪迹至此。听说他在袁家堡,特地前去拜访,有事相商。不料铁将军把门,又上了封条。小民见上面是贵县大印,不知其犯了何事,人在哪里?心中担心,只得冒味来见大人,以探好友下落。"

"即是纪宇清的朋友,且请到房中喝茶。"赵亦善将彭松让进签字房,沏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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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也是朝庭命官,一方父母,为何衙门如此清简?"彭松好奇地问。

"本县到此上仼不久,只是个七品小官,俸禄有限,州府拨下经费有限,哪里用得起凭多的人。今日差役又有公干都外出了,好在此地民风涥朴,有事只需告知,乡民便不计其它协助之。"赵亦善感慨说。

"那是大人治理有方。"彭松称赞说:"可我朋友纪宇清恐有事犯在大人手里,要不大人为何封了他的家?"

"不是他犯亊,而是袁家堡曾遭劫掠被灭门,报到本县处。你也看到本县的窘迫处,如此大案无力侦办,报到州衙也无确切答复。好在纪宇清曾做过揖捕使,对此类案件有侦破经验。所以请命由他自已查案,本县了解案情之后,便放手由他去了。本县封了袁家堡,一是保护案发现场,二是也保事主家产,待破案后再作处理。"赵亦善这套说词是事先和纪宇清商量好的,就为了对付一时无法判断身份之人来询问的。赵亦善第一眼见彭松,心中就起疑,所以留着心眼,不过他所说的基本属实。

"大人如此说来,纪宇清己不在袁家堡?而是查案去了。"彭松试探问。

"应该是的。"赵亦善肯定地说。

"不知有否追查方向?或者说他到哪里查案去了?"

"这个本县不知,也不过问。只是他一旦拿获案犯就一定会解到本县大堂上来。"

赵知县如此说,彭松心下疑惑。纪宇清是揖捕使,破案应有能力,但前几天袁家堡聚集会武之人何故?显然行为不轨,应是叛逆,所以大帅来剿。但灭门案是什么会事呢?彭松一头雾水,却不好追根问底。只得说:"连大人都不知道小民朋友去向,小民更无法找到了。"彭松说完看着赵亦善,观察其反应。

赵亦善知其用意,便说:"抱歉了。"

彭松无奈,说:"小民只好以后再拜访了,可惜有事要耽误了。"

"也只好如此,要不你等他回来?"赵亦善问。

"不知何时回来,等也无用了。"彭松心知再无可问,便起身告辞。

赵亦善知道纪宇清的去问,只是不能说。但他并不知道纪宇淸的复仇对象是广州将军朱亮祖。纪宇清要赵亦善封袁家堡时,只说要去广州查找元凶的线索,而没有说朱亮袓。一是还没有铁证,二是怕赵亦善感到朱亮祖位高而打退堂鼓。因为如果复仇失败,朱亮袓一定会报复,这就有可能牵连到赵亦善。而有了这样的说辞,无论成败,赵亦善可以撇清责仼。

彭松回到落脚点,没能带回纪宇清的确切去向。他汇报说:"纪宇清离开袁家堡了,是去查找袁家灭门的元凶。至于去了那里,赵知县也不清楚。"

朱亮袓心情郁闷,纪宇清突然失踪让他抓狂。他相信知县不会祱谎,也明白纪宇清查不到他头上。因为屡次行动的人都会严格尊守他的命令,不会暴露身份。当然会有意外,在某个环节出了破绽。说不定纪宇清己有了线索,否则怎会离开袁家堡?假如指向他,他并不怕,广州是他的地盘,能在广州或附近擒拿纪宇清最好不过。但他担心自己离开了广州,儿子不是纪宇清对手。所以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到纪宇清的去向。他召集从人商议面对如此局面该怎么办?

袁继才认为各处路口都有人把守,并没有发现纪宇清离开此地,他说:"纪宇清应该还在这里,他离开袁家堡是因为那里是我们的目标,他为了避开攻击而另觅地点躲了起来,或许就在附近的山里。"

朱亮袓心头不爽,听袁继才这么说,不由发怒,猛拍一下桌子,竞将桌上茶碗震落于地。他喝问:"纪宇清还在此地,是你看见了?"

袁继才吓得双腿一软跪于地上说:"卑职只是猜想。"

"好一个猜想,本帅令你们监视袁家堡,守住所有进出路囗,现在纪宇清不知去向,你却还在猜想。"朱亮祖呵斥说。

朱亮祖所说你们也包刮彭松。彭松只得跪下说:"小人守着路口,却没有严密监视袁家堡,辜负了大帅的重托,罪该万死,请大帅责罚。"

"事己至此,责罚无益。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纪宇清的下落。"王征说。

"王统领说得是,只有找到紀宇清,贫道才好与他决一胜负。"虚空接着说。

"看在王统领面上,晢且饶过你们。"朱亮袓余怒未消地说:"你们说,眼下如何行动?"

袁继才感到这是表现的机会,于是他说:"纪宇清极狡猾,且轻功了得,来去无踪。但他的手下不会轻功,况且他们人多行动,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找那些穿巷走村的小贩或打猎的人,他们常在路上走,或许能打听到纪宇清的行踪。"

"袁通判说的有些道理。朱将军,我们不妨照他说的去做。"王征说。

"也只好如此了。你袁继才对这里熟悉,这事就由你和彭松分头去找。"朱亮祖下令。

袁继才和彭松领命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