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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南雄争锋

纪宇请兄弟加上刚来的李勇进城,纪宇清问:"李兄弟,这南雄是了县诚,并不大,你是否在这里有落脚点?"

李勇说:"我们山寨在城里有二个落点用来打探稍息的,一个就在前面。"

"好啊,我们就到前面那个去。"纪宇清说:"那地方是否临街?"

李勇说:"是个杂货铺,确临街。"

纪宇清明白,王佂追兵虽然追岔了,但一定会到南雄来。也许他们仍然象以前一样全城搜查,这样自己又处在被动中。龙雨和钱进的话在耳边响起,可在实力对比上不能硬拼。现在即将进入广东境内,更应慎重。而广东是朱亮祖的辖区,他己知道有人要杀他,必定遍布耳目作了准备。是到了非解决追敌的时候了,但是用什么办法呢?设计罢脱,难免再被发现。只有将其全歼或重创,才能阻止尾随纠缠。然不管采取何种方式,前题是必须要了解他们,还要有机会。

五人到了落脚点,乘李勇和店主接洽,纪宇清观察了店内店外的环境。伙计过来应酬,纪宇清问:"掌柜的,这里能住人吗?"

"李哥跟我说了,里边有个堂屋可以住。以前李哥他们来时就住那里。"店老板说。

"谢掌柜,只是我等被人追杀,住堂屋恐有不便。纪宇清如实相告。

"哦,可我这里除了堂屋再无可住之处了。"老板有点歉意。

"掌柜这里上边有个楼层,不知方便吗?"纪宇清指了一下上边。

"有是有,可-间是我和贱内的住房,另一间堆着杂货,不好住人啊。"

"我们就住杂货间,绝不会打扰你的。"

老板望望李勇,李勇点点头。

"好吧,我把货物移至过道,腾出地儿来。"老板说着准备动手。

"掌柜不必麻烦,只要把货物整理一下,能容下我们五人就行。"纪宇清说。

于是,老板领五人来到货物间,大家一齐动手。纪宇清走到窗前,刚好看到街面,街上行人尽收眼底,纪宇清很是满意。

挪出了-块地方,老板让龙雨四人搬来柴草等物铺于地上,再抱来被孑便齐全了。老板说:"只好将就了。"

"很好了,我们也只住一晚,明曰-早就走。当然少不了你的利金。"纪宇清说。

"有李哥在,我那能收钱。"老板说:"我下去照应店面,你们歇息吧。"

"叨扰了,望掌柜口紧些,照常就行。"纪宇清说。

"放心好了,李哥他们常来的,从没有出过差错。"老板自信地说。

"好,掌柜忙去吧。"

老板下楼去了。李勇也跟着下去,不一会,拿上来热水,还有脸盆毛巾之类。大家奔波了二天也累了,便开始濑洗。

纪宇清走到窗前,说:"这里离城门近,追杀我们的人若进城,必从下面走过,到时我跟上去,看他们落脚何处。"

大家明白主人的用意。龙雨说:"知道了他们的落脚点,我们去杀他个措手不及,看他们还能追我们。"

"是否要去袭击,还要看情形。现在你们歇息,我看住街面。"

龙雨四人一听,倒头便睡。他们知道主人精力充盈,不需帮忙。

此时己临近黄昏,街上己有人在点亮风灯。纪宇清耐心等着,他相信追兵一定会进城。如若不出现倒麻烦,因为不知他们的踪影,说不定会在什么地方突然出现。

街上行人逐渐少了。终于,纪宇清看到一群人从灯下走过,看上去有些疲惫。纪宇清笑了一下,原先他们骑马的,攻打山寨时弃了。又经打斗,山路跋涉。他们一定急着歇脚,不太可能再会行动,这是个好兆。

纪宇清悄悄下楼,一路尾随而去。

王征并没有找客栈,而是去了县衙。知县闻报,出来迎至客厅。令差役上茶,准备膳食。

"大人到卑县有何公干?"知县笑问。

"奉圣谕追剿反贼至此。"

"现天下太平,下官未曾听说还有反贼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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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贼原在江西作祟,流窜到此。"

"如此,大人要卑县做些什么,尽管吩咐。"

"立即关闭城门,严加防守,不准仼何人出城。反贼武功高強,请集合捕快,守城兵丁沿街巡逻,谨防反贼乘夜离去。"

"抓捕贼党,本县自当尽力,不必等到明天,现在即可搜查,只是大人确信反党己在本县城?"

王征无法确定,所以顿了一下说:"反贼的目的是去广州。我等-路追来,都被其逃脱。按时间来说,他们应该进城了。"

"那好,就按大人说的办。"

"且慢,反贼很狡猾且武功高,一旦发现不必动手,盯住就行。"

"有大人在,还怕敌不过他们?"

"我等一路追杀,需要歇息一晚,待明天再作道理。"

知县点头答应,调人防守去了。

这一切,在房屋上面的纪宇清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很是生气。但他明白下面之人并不知晓真相,他们听了朱亮祖一面之词而己,怨他们不得。但既是针锋相对,便是敌人。且到了关键节点,若留着这些人,会对复仇增加更多困难。纪宇清明白他们不象虚空道长,是奉命来剿杀的,除掉他们是当下必做之事。

不一会,知县来请王征等人用膳。见满桌酒菜,众人很高兴,也不客气,坐下狼吞虎咽起来。这一路追来,又累又饿,所以放开了大吃。直到杯盘狼藉,醉意曚胧方罢。王征也不例外,其实王征一直很谨慎,这是他在朱元璋身边养成的习惯,那是出不得半点差错的。但现在情况不同,接下来就是歇息了。

用完酒菜,按常例,知县送王征等人去官驿歇下。

纪宇清一路跟踪到了官驿。知县告辞回去了。纪宇清便对周围环境地形踩了一遍。这官驿除了驿臣和二名仆役外,就只有王征他们了,且己烂醉,这正是除掉他们的好机会。

纪宇清回到住处,龙雨四个正睡着,他稍微打了个盹。约莫午夜时分,他叫酲了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