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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结交苗人

纪宇清一行五人沿河床向南走,走了一段上岸,抄小路进入山区。走大路当然既方便又近,但昨夜血案己发现,且走了王征二人,官府一定在严查,走大路显然不明智。

纪宇清不再担心后有追兵,倒是牵挂余剑岚她们。心里很予盾,他希望与之汇合,又不愿她们跟着犯险。他想,此时她们一定被困在城里,好在官府的目标不是她们。而且凭着余剑岚的机智,应该不会有事。这样她们跟不上来,找不到自己,也就没有太大危险了,他心里轻松了许多。

越往山里走,山路越难走,小道似有若无。如果不是当地熟知地形路径之人很容易迷路或遭遇险情。好在五人有功力在身,又有猎户出身的大宝在前探路。

大家一路前行,虽然速度不快,但很平静。既没有碰到人,也没有遇到猛兽。但在走到一块洼地时,纪宇清感到了异常,他示意大家停下脚步。要是在平地,他早己发觉了,但此地杂草,林木茂盛,所以他只能凝神探测才发现,己有人将他们围住。

龙雨他们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但他们己刀剑出鞘,作好了迎战准备。

这听得一声锣响,前面山岗上一下冒出二三十人。这些人都身穿苗装,有的还披着兽皮。手中拿着弓箭长予,还有苗 刀和一头削尖的木棍。

纪宇清明白遇到了土著苗人。

山岗上有人喊话,叽哩哇啦,土话中夹着汉话。纪宇清在前朝仼职,前朝是蒙族人建立的,在官差里也有少数民族人,也在苗地办过案,所以对其有些了解。

那了喊话之人的头饰里插着二羽孔雀翎,应是个头人,而头人能说一些汉话。所以,纪宇清大致听明白了他喊话的意思。这里是他们的族人领地,不允许外人进犯,特别是汉人,所以必须滚回去,再住前必杀。

纪宇清想起那老板说过的话,思谋应对之策。当然,仅凭这些人是挡不住去路。但硬闯就和苗人结仇了,而这些人熟知这里的一草一木,他们有的是对付进犯之人的方法。如此就会给以后的行程造成很多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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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和危险,只有用特殊的办法才能化解眼前的对持,化解苗人的敌意。

纪宇清让龙雨他们放下兵器,减少剑拔弩张的敌对之势。之后喊活:"你们是苗家人吧,请头人放心,我们只是路过,绝不侵犯这里的一丝一毫。"

头人自然不信,说:"滾回去,不然就放箭了。"话音刚落,四周又冒出人来,且己箭在弦上。

纪宇清知道解释己无用,便身形一闪就到了头人面前,深施一个苗族大礼,同时手上捧出一挂玛脑珠串献于头人。

而那头人及身边之人都目瞪口呆了,僵立着,他们不知双方距离不近,且无路可走,怎么有人眨眼之间来到面前?

头人开始醒悟,有着如此身手之人,若要取他性命或要拿住他易如翻掌。可来人并未对他不利,反倒歉恭有加,手上还有礼物相送。一时虽来不及反应,但己心存敬畏。

"请头人先收下区区薄礼。"纪宇清恭敬地说。

苗人们已清醒,便将纪宇清围住,刀予指着。只是纪宇清离头人太近,才不敢有所动作。

而头人却挥手让众人退开。

"请尊贵的头人收下这个礼物。"纪宇清又说。

头人见这礼物及贵重,对方却称薄礼,他不明白对方用意,自是不肯收,说:"你们想于啥?"

"请头人收下再说。"纪宇清双手一直举着。

头人虽有些感动,但还是说:"我从不收不明不白之物。"

"在下初到贵地,想结识头领,以借路去广州。"纪宇清说明来意。

"去广州做嘛?"头人问话简单,语气中仍有戒心。

"去找仇人报灭门大仇!"纪宇清如实说。

"什么灭门大仇?"头人有些好奇。

"头人收下礼物,在下好慢慢说与你听。"纪宇清双手朝前伸了伸。

头人迟疑了一下,终被感动,接下了珠串。纪宇清重负释下,头人收下礼物,便不再有敌意,可以坦诚交流了,他简要说了袁家灭门一事。

"灭门大仇该报,可朱亮祖是你们汉人大官啊?"头人认为有权就可以欺压草民,因为他常遭汉官依仗着军队欺压,别说是大官了。

"这种人虽为高官,却是汉人败类。官有多大罪恶就有多大。所从必杀之!"

头人听纪宇清如此说,加上自已常受汉官的气,赞同说:"是该杀。"

"想来头人也常被欺压侵犯。"纪宇清有意问。

"说起来就恨。"头人让敲了二下锣,将苗人召集之后说:"真要杀朱亮袓,这路就畅通了,不要借的。"

纪宇清心下大喜,招手让龙雨四人过来,向头人介绍:"这是我的兄弟,要与我一起去广州。"

"好,好,请跟我走。"头人说。

纪宇清兄弟跟着苗人。头人说:"这片林里到处是陷井和埋伏,你们再往前走就危险了,还会牵动报警锣声。寨里的人便会出动,要想平安走出很难。而你们被采菇人发现才没有进来就被挡住了。"

"头人防备严密,为保族人平安理当如此。"纪宇清理解说。

"我们常遭汉人袭扰,不得不如此。"头人很无奈。

头人的汉话讲得还可以,想必和汉人打过交道,例如收山货商人,马帮,还有汉官府。纪宇清随意问:"现在还有马帮经过吗?"

"没有了。"

"也许新朝建立不久,边地还没安定之故吧。"

"主要官府查得严,一旦查获要重税。马帮无利可图,不小心还要搭上性命。"

新朝己有税制,这里怎会有重税?想毕又是朱亮祖所为,纪宇清如是想。

纪宇清与头人闲聊,不多会,眼前出现一个村寨,坐落在三面坡上。大多是木结构房屋,也有泥石磊起的。有的连在一起,有的独立一幢。头领将五人带进自己家,他的住房是二层木楼,且比别家占地要大。

头人请五人围坐在火塘边。火塘上正烧开了水,头领女人沏上瓜片甜茶,那是用来招待尊贵客人的。

纪宇清从背袋里取出二匹丝绸布料,恭敬地送给女人。大家惊讶地看着,没想到主人除了带金银珠宝,竞然还带布料,弟兄们深感主人的细心周到。

女人手摸着布料很高兴,头人笑着让女人收好。他知道这是汉人最好的布匹,否则不会拿来送人的。

"尊敬的客人,我们说了很多,还没请教贵人姓名呢。"头人说。

"在下姓纪,叫纪宇清。这四位是我兄弟。"纪宇清一一作了介绍。

"好,好,你们清喝茶,我圥失陪一会。"头人说完,起身出门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