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自东营房主帅秦阳被杀后,伪帝也没有过分为难秦家,说来秦家还有位大将驻守西北边关,只是秦家在京城官员坐了冷板凳。
白母的娘家是秦家的姻亲安阳侯,安阳侯虽然一代不如一代,好歹有个爵位,在京城又与白家,秦家有姻亲,这在京城也算是说的上话的。
秦家三房一听越家居然还有一个小娘子被人救了,秦家三房家主秦淳有些胆怯不大想接这个烫手的山芋,秦家三房主母觉得可以赌一把,把小娘子安排进了后院,万一太子打回来,这可是一个保命符。
秦家三房主母顾氏看着秦淳道:“夫君,天下已经有了乱的迹象,朝中半数以上都是曾经太子提拔过的人,上头那位又不能全部杀掉,太子用了短短一月时间就占据了半个南方,不过一个小娘子,赢了我们占个不小的名头,输了一个小娘子还不好处理吗?”
秦淳点头也觉得可赌上一赌,就这样越文儿被秦家抬到了后院,放入秦灿的房里。
次日越玉卿天不亮便去西市用两片银叶子买了一匹壮实的驴。骑驴前往母亲陪嫁的庄子,跑了整整大半天才到庄子上,庄子已经没有熟悉的人了,这时庄头一个老农抽着旱烟走过,虽穿着粗布衣服但没有布丁,越玉卿赶忙上前打招呼,那人一看是个小道士语气有些傲慢道:“哪里来的小道,这里不做法事。”
越玉卿仰着蜡黄的脸带着谄媚的笑道;“两个月前,你家让我师兄做法事,这怎么没话了师兄让我来问问。”
那老农指着身后道;“你回去吧,原来的那家犯了事儿了,这让我家郎君买了去,这片地归我家郎君了。”
越玉卿忙问;“那原来的庄头和这里的管事儿的都去哪里了。”
那老农嘿一声道;“你这小道还想着挣这钱呢,那管事儿的早不知道发卖到哪里了,你问某,某问谁去,走走走,我家可是太太平平不请你来做法。”
越玉卿忙赔笑道:“对,你家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但你看小道也走了快一天了,能不能让我去庄子上喝点水,或者吃点东西,这小道要被饿死了,已经快夜里了能否住宿一晚。”
老农也知道三清观多少有些知名度,再说一顿粗茶淡饭也不值什么,便带着越玉卿进了庄子。
原来这老农就是庄头,带越玉卿到了庄子上,叫了个半大小子带越玉卿安顿,她进了一间不算太乱的房子,平日这间房子都是一些杂物,那小子送来一顿粗茶,一碟子腌菜和豆饼,饭菜难以下咽,至少在饥饿的时候能够饱腹,越玉卿吃饱后准备碰碰运气目的是要去枯井里看看有没有东西。
这里越玉卿相当熟悉,这是郑氏在京城比较大的一个陪嫁庄子,这里有山有水还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湖,土壤肥沃很得郑氏喜爱,春天骑马,秋收来摘果子都会带越玉卿和家里女眷来这里玩。
越玉卿站在矮小的房檐下,心里想起自己的亲人,强忍泪水。
这时一个面白但精神不是特别好的妇人走了过来看了又看,越玉卿感觉有人注视,仔细一看居然是越文儿的贴身管家娘子秋香,秋香激动的想上前,但止住了脚步,谨慎的看了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