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拿熨斗正在给越子书熨衣服,听了白铭轩的吐槽笑的差点直不起腰来。
白铭轩喝了口茶道:“我就不明白了,他们家不怕我是个坏人,坑了自家的女儿吗?”
越玉卿又给他续了一杯茶轻声道:“有些人家女儿如同草芥,不如你们男子,就算是父母偏心也可以自立门户。”
越玉卿想起以前刚到实验室,教授们都不想要女孩子,先不说方不方便,就说男孩儿能扛耐摔的使唤起来也方便,越玉卿那时候就是靠着一股子韧劲儿在实验室有了一席之地,最后又通过努力认真和不弱的专业技术慢慢成了带组教授,最后自己到底怎么了,实在是想不起来,到了古代才知道社会更加残酷,对女子更是苛求。
白铭轩见她熟练的烧火沏茶,心疼不已帮忙提炉火道:“以前阿玉在家里何时会做这种事情?如今真是委屈你了。”
越玉卿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指挥他把小炉火放在案台上,用小扇子扇着炉火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简单的很,我这一路就希望能好好的照顾你们的身体,想着法子不让你们生病就行了,要不是白公子,我这一路很难平安,对了你准备怎么对待那位小娘子呀。”
白铭轩听她打趣,不好意思道:“我不搭理就行了,王家家主不会让他们乱来的。”
越玉卿歪着脑袋笑着打趣道:“你这就是’流水无情草自春。”
白铭轩拿着杯子,看着杯子的水问道:“那么我这边是落花有意,流水有情吗?”说完拿星辰般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
越玉卿红着脸心里欢喜又有点不好意思,咬着下唇盯着茶水轻声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白铭轩听出了此诗的含义,心里大喜,只觉得她如此聪慧喜人,骑马时候神采奕奕,潇洒自如,如今洗手作羹汤又贤惠可人,这一路走来看到了她性格多面,面对敌人的勇敢决绝,关爱子侄的耐心平和,一路上悉心照顾每一个人,吃喝用度井井有条,遇到难事也发脾气,总是想办法解决,和她相处如同春风拂面可亲可爱,这样的女子让自己如何能放手?只想与她一辈子这样走下去。
天色渐晚,白铭轩也没有理由赖着不走,依依不舍的骑着马三步两回头的往王家走去。刚到门口,就见蔡桃儿站在门口等他,白铭轩无奈道:“小娘子这是要回家吗?”
蔡桃儿红着脸道:“公子可是嫌弃我?”
白铭轩也见过拦路的小娘子,自是知道如何应对,神色严肃道:“家父严厉家教严格,如果知道某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会打断某的腿,你是王家的客人,某也是,毕竟王家有丧,你我各自安生也是对主家的尊重。”
蔡桃儿貌似松了一口气,点头道:“说得有理。”
白铭轩看着蔡桃儿跑远的身影,也知道她是被迫的,如今给了她一个理由,如何抉择就看她了。
快过年了蔡桃儿也不好一直在王家住着,王家又在孝期不方便送她,蔡家无奈只有架了车接了她回去,白铭轩也感叹蔡桃儿的可怜父母不慈。
越玉卿也同情蔡桃儿的遭遇:“不是每个女子都想着攀高枝的,女子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和知心人相守一生,哪怕吃糠咽菜,如果夫君以诚相待,日子再苦也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