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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走在路上

……在梦境的花丹将自己满手是血的手抬起,面带笑容,那一刻,血液流动了起来,缓缓吞噬着花丹的另一边,待花丹全身染红化为一团青烟时,花丹轻声细语地说道:“再见了,哥哥。”

而此时的镜心还像三年前那样,软弱无力,双手抱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眼睁睁地看着花丹落泪而无力回天;待梦境里的镜心奔跑时,抓住那一条来自命运的细线时,早已为时已晚!

——

“别离开我!”

镜心猛地从噩梦中惊醒,猛地抬起身便看到此时此刻在镜心旁边昏昏欲睡的花丹,镜心的双眸早就在噩梦和现实中湿润,这一刻镜心差点热泪盈眶。

镜心的心悸动起来,摸了摸花丹的头,轻声细语地说道:

“只要有哥哥在,你就不会有事!”

花丹被惊醒,镜心看着完好无损的花丹,情不自禁地左眼落下泪水。

花丹揉了揉眼睛,看到此时此刻还算生龙活虎的镜心,非常的高兴,热泪盈眶地擦了擦眼角,哭腔地说道:“我还以为哥哥你永远都不会醒来了呢!”

镜心看着脸颊红红的花丹,一阵心疼,但又觉得人生这样真的蛮好的。

镜心擦了擦花丹眼角的泪水,含情脉脉地说道:“没事,你哥我命大,最早死也要看到我们花丹出嫁时的光彩形象!”但说完镜心就后悔了,花丹也哭得更大声了,场面一度控制不住。

而此时此刻一个身穿灰色衬衫,脸色憔悴的老年人缓缓向镜心走来,老人一把坐在镜心旁边,含情脉脉的笑脸说道:“你那个血果就当医药费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你从死亡的深渊里救出来,我想你不会不识抬举吧!”

镜心满脸鄙夷地瞧了瞧这个说“nm”话的老头,愤愤不平道:“我拼了半条命的东西,你说当医药费,你这不是坑蒙拐骗吗?你说对吧梁医生!”

梁医生听完,用手摸了摸自己不长的白胡子,心平气和地说道:“那也不是不行,那你就把欠我的钱还给我吧,这样大家都好说话。”

“多少?”

“不多,也就黄金千两。”

镜心一口吐出刚要喝下的凉白开,一脸震惊地问道:“多少?”

“想听仔细点?”说完,梁医生一把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可以扩音的道具,对准镜心的耳朵:“黄金千两,现在知道了吗?”

镜心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梁医生顺便还解释道:

“你第一次见我是在一年前,那个时候你吃了刀疤脸十几鞭子,濒临死亡,要不是我当时是不是凭借着技术精湛的医术将你救下?”

“嗯……好像是。”镜心回忆着那时场景;当时镜心的运气是真的臭,找了半天,偷了半天,居然连几文钱都偷不到,当时的刀疤脸心情好像也因为赌博运气不好连输,所以急需要一个人来泄愤,当时镜心毫无疑问成了泄气者,当时的场景镜心还历历在目,花丹背着身后满身鞭子的镜心,花丹跑遍了每一个街道的药铺,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不是店家看镜心太穷付不起医药费,就是嫌弃镜心这个小乞丐没有资格让他们救,当时花丹都哭花了,恳求了半天,结果换来一阵拒绝,脸上当时红红一片,当时的镜心也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太过于狼狈,镜心当时看着伤心欲绝的花丹,心中好像进了刺一般,抬头仰望点点星光,既觉得如果人能像星星一样活着那有多好啊,但又想了想,如果自己走了,花丹会不会感到寂寞,这一刻镜心有一点想哭。

镜心擦了擦哭花脸的花丹,破涕而笑道:“没事,哥哥死不了。”

花丹哭哭啼啼地根本不听劝,但好像突然间灵光一闪地想到了什么,一把拉着镜心的手就喊道:“哥,我知道那有地方可以救你了。”然后花丹一把将沉重的镜心拖在背后,哪怕花丹额头上早已大汗淋漓,但她还是一步一步地将镜心背到了梁医生的药铺。

梁医生的药铺很简单,门面和大街上硕大的药店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店铺旁边的两盆小花好生喜笑,花丹认识梁医生也是巧合,当时花丹肚子每天都疼得要死要活,但有不敢告诉镜心,而且当时梁医生家的店铺刚开业,全场免费体检,当时花丹自然而然地和梁医生聊熟了,梁医生有一次甚至还想让花丹当她弟子好了,不过花丹并没有当回事,不过梁医生给的药,花丹还真就每天都有吃,果不其然,那个时间段肚子不会疼了……

正当梁医生要继续讲述自己的光辉事迹和镜心的狼狈不堪时,镜心捂着脸连忙打岔:“算了算了,我认,我认,就当是我的命了好不好。”

梁医生淡淡一笑,拍了拍镜心的脑壳:“你还真以为我稀罕你那点小东西?放心,我有不是真的要那东西干什么,只不过是想练一练药,到时候甚至还可以帮你炼成药丸。”

镜心淡淡一笑,然后轻声道:“谢谢!”

梁医生无奈摆了摆手,“你也是够拼,当年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连打架都不敢,你也算厉害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就不觉得辛苦吗?”

镜心看着又睡着花丹,淡淡一笑,心里自言自语道:

“居然已经走在路上了,何必怕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