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心放开花魁,然后笑道:“我想我们有机会谈生意了。”
花魁意外地揉了揉脖子,表情不温不火道:“怎么谈?”
“很简单,你们全部假装死去,让这场闹剧成为一个结尾。”
花魁抬起头望向这个年纪还算轻轻的小伙子,两人年龄差不多,只不过在古代的时候男子成年快,女子成家快,所以两人虽都离大人的年龄和身材还算一定距离,但心智这方面早已接近大人了。
镜心继续说道:“你想过没有,今天的闹剧无论你们怎么做都会留下破绽,哪怕你将在场的所有人杀光都无济于事,再说了,新来的县官可不是普通人,他肯定会怀疑到你身上的,而最好的自保方法便是假死。”
花魁听完轻蔑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假死的话就不再拥有这个歌剧院的财富,而没有我赚钱,你觉得下面的人还会听我的吗?你总不会认为他们是因为我的美貌才帮助我的吧。”
镜心淡淡一笑:“他们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我让你跳槽呢?”
“跳槽?”
“简单来说便是给我打工。”
“说什么大话,你以为你也能开……”
“我有!”镜心露出牙齿微笑道。
钢牙看准时机,便猛地冲了上去,左边的乌鸦如一支弓箭一般蓄势待发地冲了过去,方沟则是从四楼突破进五楼欲要杀死镜心。
“停下!”花魁的声音震荡在四周!
镜心只觉耳朵碎裂,心里感慨道:“女生的声音还真不小。”
钢牙和两人都将自己的攻击悬在了半空中,钢牙的拳头离镜心不过几十厘米,乌鸦的爪子也离镜心很近,方沟更是就在镜心旁边。
乌鸦发出不满的声音,但看到花魁那凌厉的眼神,他还是停下了说出来的欲望,钢牙虽然疑惑但没有多言什么,其中气愤最大的自然是方沟,因为他坚信下一秒镜心便会和在场的所有尸体一天梦入地狱,但方沟终究是一个聪明人,知什么该做,什么可以忍,知现在不是最好时机了。
花魁自然是解释给了钢牙他们,钢牙本就和镜心没有过节,所以并不是特别在意镜心死不死,乌鸦虽然想把镜心切成碎片,但他也不会做出对不住组织的事,方沟也还会,他是聪明人,不会做什么傻事,有些事能放下的他也不算特别特别在意,只不过后面当镜心落魄的时候方沟绝对会补一刀而已。
花魁说完对上镜心:“你千万不要骗我,敢骗我,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都死了,你还会在乎难看吗?”
花魁一笑,如百媚狐妖,至少在这个乡村僻壤是这样,“很好,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想你会知道交易该怎么做。”
说完,花魁手中突然出现一个飞镖,然后一丢,飞镖便如飞剑一般直穿穿地将赵高击杀,这让镜心严重怀疑她刚开始的当人质完全就是假的,但镜心不想去问缘由,反而道:“你就这么恨他?”
“恨倒是没有,只不过他是我们计划需要消除的人罢了。”
“怎么,难不成生气了。”花魁斜着眼看着镜心道。
镜心看着越来越近的花魁,说真的,那清澈的眼睛里如果没有污秽的话一定非常漂亮,镜心好笑道:“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有何生气的。”
“那就好,不然我还怕等下疑心太重把你杀了呢?”
镜心不失礼貌地一笑,便赶忙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便忙不迭地拉着徐桂那只还好的手臂离开,走的时候镜心感觉自己汗流浃背,心里暗想道:“女人变脸实在太厉害了,上一秒可能还小鸟依人,下一秒可能就要变身成为一直只吃老虎狮子的雄鹰。”镜心实在是反应不过来,不过走的时候镜心谢过了许峰,因为他知道是许峰救下了徐桂,不然徐桂百分之一百躲不开钢牙或乌鸦的攻击。
钢牙目送着镜心的离开,扭头对着花魁说道:“真的就这样放走他们?”
“难不成你还想怎么样?”花魁再次变回冷漠。
钢牙虽然能感觉到花魁重新变回为那个好似不容靠近的冰山,但还是继续说道:“你就不怕他将今天的事说出去?”
花魁好笑道:“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从刚才的话语中知道他在这肯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人,也许是朋友,也许是亲人,又或者是佳人之类的。”
“所以……”
花魁实在不想解释那么多,所以很简洁道:“你只要知道这场交易对我们有利就可以了,其他你都不用管。”说完花魁便走进了屋内。
其实花魁早就想好了脱身之法,和镜心想的一样,她也决定以假死来摆脱这次闹剧,这一次的闹剧某种意义上有一点大了,小镇的有钱人本就不多,这一次还死了这么多,肯定会引起轰动,而且新来的县官也让花魁很头疼。
花魁摆玩着手中已经凉掉的茶水,一口闷下,这一刻,她想了很多,她将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些药物,她明白一点,只有证据才能封住一个人的嘴,而想找一个像花魁的替身是不可能了,所以花魁必须以身冒险,至于后果和危险,这些就真的很难预料了。
花魁望向自己衣柜嘴里的一个寿衣,那本是一个妇人该穿上的东西,如今却要穿于她身上。
但说到底穿什么其实都不是特别重要,只不过当花魁望向那件寿衣总能想到自己的一些悲惨经历。
花魁的脑海没有走出那个雨天,镜心的脑海里其也没有走出那个冰冷的寒纪。
镜心将徐桂送到梁大夫那边便悄然离开了,他仰望云朵,此时正是红烧云霞之时,天空中火红的夕阳让人移不开目光,但少年的路终究要走,一切都是为了某个理想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