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听,当时就懵逼了,疑惑道:“孙大师,你可别开玩笑啊,我儿子现在进了重症监护室,浑身十几处骨折,还被……”他想说还被两局同时盯上了,但意识到这事儿不能外传,便马上住了嘴,对于“孙大师”同样重伤的事情,却颇为质疑。
吴趣想了想,便告诉了对方自己所在的医院房号,等他挂了电话,立马让小猫叫醒江晓彤,让江晓彤当场在掌心放了些血,他强忍着剧痛凝定一口气,在一张黄纸上画了两道符,让她贴在病房门后,又嘱咐小猫去天台晒会儿太阳,没有给她打电话不要下来。
小猫自从住进了事务所,切换了家猫模式,乖巧了许多,但这种疑似冒犯她尊严的话一说出口,立马化身刺儿头,说什么都不愿意远远躲开。吴趣好说歹说无果,示意江晓彤用暴力逼她就范,没想到她一溜烟儿就钻到了一旁空着的病床下面,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委屈的看着俩人。
吴趣没办法,只好又在嘱咐她到时候不要说话,最好笑都不要笑,假装木头人就行了,小猫听了勉强点了点头,这才从床底钻出来。
大概是九点半左右的时候,项乐松还真风尘仆仆的走进了病房,见门后的符纸没有丝毫反应,吴趣这才放下心来。项乐松一看他左臂左腿都打着石膏,当下也没了怀疑,只是忧心忡忡的询问吴趣有没有办法帮他,要多少钱可以直接开口,他绝不还价,哪怕倾家荡产也会给他想办法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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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求他想办法给自己儿子脱罪。
吴趣心说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给儿子脱罪,不由得惋惜,但见他情真意切的模样,便趁机询问他儿子到底犯了什么罪。
项乐松哪里知道吴趣的真实目的,但他看到病房里乖乖坐着的小猫,那样子不过十一二岁年纪,长得却是水灵动人。虽然不知道二人关系,但自己一旦说出儿子的那些不堪过往,只怕对方立刻就要将他赶出去,甚至搞不好还会要求出庭,给自己儿子的案子火上浇油,便只拣相对轻巧的事情说。
“不就是……唉,不就是跟我公司旗下的几个艺人有点关系吗,还交过几个女朋友,分手之后为他寻死觅活的,还跟几个男艺人称兄道弟,一起去跟女粉丝……”
吴趣听了,故作理解的点头道:“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犯法吧?项老板,这种事情怎么搞定,难道还要我教你?你们公司的公关部门难道都是只拿工资不干活的?”
不外乎就是钱嘛,再许几个永远不会兑现的承诺。
听他说的这么轻描淡写,项乐松一再叹气,目光不断的朝小猫身上瞥,江晓彤见了,毫不客气的说道:“怎么?有什么事情,不好当着孩子的面说么?谁还不是个孩子啊?”
项乐松一阵苦笑,吴趣却假装醒悟,面色一沉,问道:“项老板,你儿子,不会……跟未成年……”
见对方明白,不用自己明说,项乐松心中也算是送了一口气,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不仅跟未成年……还……”
这事儿岂止是难以启齿,简直是家门不幸,项乐松犹豫间,吴趣追问道:“还什么?”
“还……闹出了人命……”项乐松压低了声音,不情不愿的说道。
尽管早就知道了真相,吴趣却依旧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申请,追问道:“几条?”
项乐松颤抖的右手微微抬起,做了个“四”的手势。
三人都看到了这个手势,都是一愣,小猫“嗷”的一声怒吼就要朝项乐松扑过去,指尖利爪都弹了出来,江晓彤一把将她摁住,项乐松慌忙退了几步,背靠墙壁。对方的反应他毫不吃惊,甚至非常理解。如果他老婆当年放浪一点,这儿子不是自己的,他就要自己下手将他当场打死!
“我没办法。”吴趣当机立断的说道,“你儿子他妈的就该死!我都怀疑是不是他找人要杀我!”
“不不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孙先生,你的事情绝对与我儿子无关!”项乐松信誓旦旦的说道,“我求你了孙先生,你神通广大,肯定有什么办法救救我儿子的!他只是年少无知……”
“年少无知?这是什么理由?你特么怕不是在逗我!他多大年纪了难道还要我告诉你吗?”
要不是身上绑着绷带,手上打着石膏插着扎着针头,吴趣真想上去给他来个迎头痛击,轻轻敲醒这老东西的心灵。一旁的江晓彤简直想假装不小心松开手,让小猫冲上去把他撕巴了。
项乐松却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对着吴趣磕了个响头,说道:“孙大师!求求你!想办法救救我儿子吧!我什么都能给你!你想要什么只管说!就算我没有的,我去借!我去骗也给你找来!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吴趣心说我在你这边究竟立了个多么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人设啊?不就是前脚扫荡了蓬君山的和尚庙,后脚卖了你一张六阳正气符吗?那玩意儿效果跟六味地黄丸也差不了多少,怎么得你就觉得我能从国家司法机关里救出你儿子?这可是跟国家作对啊,要杀头的啊!
然而,就在他要开口严词拒绝,让江晓彤暴力送客之际,一阵焦臭味居然传进鼻腔,他转头一看,那张贴在病房门口的符纸竟然烧了起来,接着,早上那名给他打针的护士推门走了进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从口罩后传出——
“孙大师?不是吴大师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