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三·棱刺轻易的刺穿了散发着浓烈酸气的被褥,但却并没有刺入人体的触感,反而是被褥反罩回来,将她整个人裹在了其中。她用力挣扎,试图用手中的锐器割破它,但手掌一麻,三·棱刺竟然被人从外面反抽了出去。她失去了武器,整个人被蒙在被子里,接着,被子开始缩紧,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是有人在用绳子将她连同被褥一起捆绑。她使出全部的力气想要将被褥从自己身上掀开。但逐渐的,她开始喘不过气,手臂和大腿也开始因为剧烈的动作而开始酸麻。她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持之以恒的锻炼身体。最终,她耗尽了为数不多的氧气,对被褥外未知的恐惧开始侵袭她的神智,她感觉大脑逐渐麻木,喘不上气。
她被迫停止了反抗,绳索勒紧的被褥将她紧紧的束缚住,眼前的黑暗伴随着缺氧的痛苦让她恍惚。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之际,她头部上方的被子传来一记裂帛的声音,被褥被隔开,一只手探了进来,撤掉其中的棉絮,将内层也撕开了一条口子。
充足的空气终于涌了进来,她大口的呼吸着,她的脑袋从那个破口中钻了出去。
江晓彤往后推了几步,吴趣这才看清袭击他的女人。
她约莫二十来岁,一头干练的短发,脸色苍白,脸颊消瘦,嘴唇很薄。如果不是那个亚洲第一功夫巨星同款的鼻子,她本应该是个美女。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掺杂了腐败气息的空气,一双大眼睛正惊恐的盯着眼前的两人。
“你们是谁!”她怒吼道,“你们要干什么!?”
吴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走到那台用支架固定的摄影机旁,将其取下,拿在手中回放之前拍摄下来的影像。
“你们是阳新会所的人!?”女人再次大声问道。
她注意到江晓彤手中的三·棱刺,心中想象着对方会用它对自己干什么。
“不是。”吴趣终于开口了,他的话让女子心中的不安稍稍减少了些许,“你之前一直在睡觉?”
女人不知对方的意思,“嗯”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既然不是那个会所的人,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因为你袭击我们啊。”吴趣将手中的录像以十倍速看了一阵,发现整个下午都没有车辆从正门进入。
女人无言以对,这栋楼早就被阳新会所买了下来,无人入住,入口也被封锁,只是单纯的作为隔绝建筑。他们进入这里,如果不是阳新会所的员工,那么十有八九就是也对这家会所产生了兴趣或怀疑的人。
“下午没有人进入会所。”吴趣说道,“他们可能还没来。”
突然,他毫无征兆的将手中的摄像机摔在了床上,大骂一声。江晓彤知道他这会儿心乱如麻,轻声安慰了两句,表示他们可以在这边守株待兔,现在距离天黑也不过一两个小时。
“谁知道这两个小时那个吴阡会对她们干什么。”吴趣坐倒在了床垫上,现在也只能按照江晓彤的笨办法守在这边了。
两人的意见达成一致,目光当即落到了被绑成粽子的年轻女人身上。
“你是狗仔队?”吴趣没好气的开口问道。
“我……”女人喉咙哽咽,酝酿了几秒,这才回道,“嗯,我是狗仔队。”
“嗯,说得跟真的似的。”吴趣苦笑道,他没有心情继续追问,而是说道,“我可以把你放开,你不要太激动。”
他正要动手解开绑缚在被褥外的绳子,女人忽然说道:“等一下!”
她的目光转向江晓彤,“能不能让她帮我解,你……你能不能先出去?”
吴趣向她脖颈下勉强可见的肌肤看了一眼,没说话,只是嘀咕着:“这么脏的床被都敢果睡,你也不怕得妇科病?”
女子脸上白皙的皮肤涨的通红,但迫于形势,“要你管”三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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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离开,江晓彤上前用三·棱刺割断了缠在被褥上的绳子,女子穿好衣服,这才询问起江晓彤他们的来意。听到他们竟然是来寻找失踪的两个女孩的,女子脸上神色木讷了一阵,便没有再说话。
吴趣回来时,一言不发,面色阴沉,根本没有去看女子一眼,只是搬了一张松松垮垮的凳子坐到了窗前,目不转睛盯着会所的侧门。
“他平常不是这样的。”江晓彤跟女子坐在床垫上,她低声说道,“我们被一个明星耍了,我心情其实也不好。”
女子见两人都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主动介绍起了自己。
她名叫韩广怡,是个大四辍学的女学生,在这里其实是为了调查自己失踪的妹妹。她的妹妹是个高中生。有一天,她的朋友圈里忽然晒出了一套非常昂贵的化妆品,引起了她的注意。在她不懈的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在两个月前,她不知从哪里认识了一个男人,被他带到了阳新会所。第二天离开时,她怀揣着十二万的转账。然而,没过多久,有人前往她妹妹所在的学校替她办理了转学手续,她的妹妹就此失了踪。她没有什么侦探天赋,在询问了一圈她的高中同学之后,也只能确定她来过这家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