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晓彤没看懂他的目光,还以为他是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了,赶紧低头默默嗦面条。
邵元的老伴这时接口道:“她啊,大忙人,每个星期会过来吃个饭,说是公司的事太忙了,这边离公司太远,上下班不方便,我们说搬过去陪她吧,她又说我们在她那儿,她还怎么好带新对象回去呢?”
江晓彤识趣儿的“ 哦”了一声,不再追问别的,并对吴趣横了一眼,表示不要再踩她的鞋子。
在江晓彤将锅里剩余的面条全部消灭干净之后,吴趣陪邵大爷的聊天也进行到了尾声,四人告别了两位老人,举着两把他硬塞过来的折叠雨伞,离开了公寓楼。
江晓彤强行把雪仙拉到了自己的伞底下,李沫西便只好满脸嫌弃的跟吴趣共了一把伞。四人一路回到项老板的奥迪A8边,江晓彤和吴趣将手里的伞递给雪仙同学,拜托她有空将其送还给邵大爷,雪仙甜甜一笑,点头“嗯”了一声,就算是答应了。
吴趣踩下油门,车子疾驰而去,江晓彤还依依不舍的在窗口挥手告别,直到离开了老远才摁下窗户的开关。
接着,便嫌弃的对着李沫西龇牙咧嘴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啧啧啧。”
李沫西不甘示弱,施展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同样的口吻说道:“啧啧啧,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江晓彤一听,顿时怒从心中起,抬手作势就要给她来一下,李沫西吓得赶紧抱头蹲防缩在车后座的角落中,江晓彤见她这幅怂样,娇哼一声,放下手,膝盖顶了一下吴趣后背的座椅,问道:“老吴啊,你喜欢哪种?我这样的?还是小仙仙那样的,还是李狗哔这样的?”
吴趣一听是个送命题,当即装聋作哑,假装没有听到她的问话,还极不文明的使劲儿锤了两下车喇叭,假装路怒症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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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沫西一听江晓彤称呼自己为“李狗哔”,那是满腔热血如滚油,眼神之中AK M4 UZI 铁拳火箭筒那是变幻莫测,杀气腾腾,只恨手中没有屠龙刀,一刀下去砍下其狗头拿扔去喂张阳。
但最终她除了强行咽下这口恶气,还是没有别的选择,只得嘴里恶狠狠的发着各种怪叫,趁着吴趣等红绿灯的时候,强行从驾驶位之间的缝隙中硬挤到了副驾驶位,然后对吴趣一顿指手画脚,诱使他转了个大圈子才把自己送回家。
到家时,李沫西狠狠甩上了车门,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小区。吴趣看了看车的油表,眼珠转了转,对后头正在修指甲的江晓彤说道:“我觉得是时候把车还回去了。”
江晓彤“哦”了一声,表示没意见,随你便。
就在吴趣打算离开时,李沫西居然又气哼哼走了回来,一巴掌拍在车窗上,吴趣还以为是交警,吓了一跳,见是她,便摁下车窗按钮问道:“又怎么啦?”
“衣服还我!”李沫西冲着正躺在后座悠闲的修手指甲的江晓彤吼道。
江晓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李沫西那间明显小了一号的校服,难怪小腿一直冷飕飕的,便赶紧用脚趾勾开了车门,接着就是一个老树盘根就把她卷了进来,车门十分神奇的自动关上,江晓彤嗷嗷着就要扒她的衣服。
李沫西当场吓得心胆俱裂,冲着前座的吴趣嚷嚷道:“有人!还有人呢!别扒我裤子!车里还有个男人!”
江晓彤哈哈大笑道,逻辑混乱道:“哎哟哟哟哟,还会害羞?我身上哪儿他没看过啊,怕什么。啧啧,你这个规模,再过几年怕是要赶上蒋灵那个奶牛了。”
吴趣无力的辩解了一句“不该看的地方全都没看过,你别污蔑我的清白。”见对方不理自己,便自顾自的下了车,还十分好心的帮她们拉上的装在前挡风玻璃边的帘子。
在李沫西屈辱的叫喊声中,整台车子咯吱咯吱的响了大概五分钟之后,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李沫西才终于找准机会打开了车门,滋溜一声就蹿了出去,速度七十迈的跑了个没影。
吴趣回到车中,见江晓彤也换好了衣服,正在整理有些散乱的长发,便一脚油门踩了下。
中途江晓彤整理完头发,好奇的问他去哪儿,吴趣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忽然!江晓彤将脑袋探到吴趣边上,吓了对方一跳。
“怎么了?”见她满脸凝重之色,吴趣好奇的问道。
江晓彤没理他,目光也没有焦点,好现在是在听着什么,但是这会儿马路上还有不少来来往往的车辆,还有稀稀落落的雨点打在车窗和车顶上,好像并不能听到什么。
“右拐。”
在一个路口时,江晓彤忽然说道。
吴趣由着她的话将车拐到一个小巷子外,这下吴趣也发觉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二人下车快步走进巷子,在一个拐角处,昏黄的路灯照耀下,两名男子正在激烈搏斗!
其中一名是个穿着红色长袖衫的外国中年白人,另一个,则是一名蒙着脸,但从体型上看颇为稚嫩的少年。
就看到那少年手持一根三尺来长的木棍,正追着那名外国人一顿猛攻,木棍被他挥舞的虎虎生风,不时还会爆发出一阵气浪,吹得那名外国人咂舌不已。
“哇哦,这就是拆尼斯kongfu?”
外国人身形敏捷,神情在少年的棍棒猛攻之下并不如何凝重,显然是游刃有余的,没过一会儿,外国男子趁着少年一棍砸在路灯杆上还未收回,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进近身,右手一探,终于成功掐住了少年的咽喉,随即一发力将他整个人提起。
他疑惑的看着那根木棒在路灯杆上留下的沉重痕迹,仿佛不能理解,为什么一根木棒会在钢铁所铸的路灯杆上打出如此深重的凹痕,而本身竟然毫发无损?
他抬手一把夺过已经没有了反击之力,但依然不停挣扎的少年手中的木棍,用力一捏,居然就将手掌中的那一段棍身捏得粉碎,木棍很自然的上下分家,断成了三节。
“what?”
就在他疑惑的看着手中断开的普通木棍,迟疑着如何处置手中的少年时,一个声音从黑暗中猛地传了出来——
“有意思!你在干什么!?”
(本章完)